他怎么会有手帕?
虽然他举止要比其他哥哥们文雅,不过毕竟是从军营出来的,堂堂男儿怎么可能身上还随身带着手帕?以往要是有人伺候,洗漱之时自然有人准备。如若赶上校场练武,那也是有亲卫会递上一条帕子。这要是在战场上,就算是被溅上了血,恐怕也没有时间掏出帕子擦。所以他们这些从军的人身上都不带帕子,大不了用衣袖打发了。
凌小悠朝希言公子努了努嘴巴,“公子身上的帕子是新的。被关在这死牢也有些日子了,公子这一身白衣和银发都多了几分狼狈,何故能让一方手帕却干净如初?”
乔彴下意识的看向了希言公子的袖口,只是他没有看到手帕,不过却隐约的想到,之前希言公子用完饭时,曾拿出过一方白色的手帕,看着……是很干净。
观察入微,心思细腻。
希言公子的评价又多了八个字,“是。闽州六郡都有接应我的人,不过乔小姐所求之事,恐怕在下帮不了你。乔大将军既然是奉了圣旨查案,必然要有一个结果。可在下一身白衣,又并非如小姐所想有其他身份。人微言轻,不足道。”
凌小悠想过这个结果,可这却是倒数第二坏的结果。
深吸了一口气,凌小悠故作无奈的重重将之呼出,“既然如此,那公子可否告知,您如今查案,查到了哪里?查到了什么?”
希言公子此刻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永安王。”
乔彴手指猛地攥紧,附和道:“公子是因为这本账簿查到了永安王,就是之前我说的那笔军饷。”
“不过现在还多了两条联系。”希言公子没有藏私,直接说道:“一,郑平东会提升为水师都督,举荐他的人就是永安王。”
凌小悠眼瞳猛地一缩,“可以确定?”
“一字不差。”
“怎么可能?郑平东无甚才学,更无背景,这官当的庸庸碌碌,为什么会入永安王的眼?难道永安王是他的伯乐,觉得他能力出众?”
希言公子听了凌小悠的话,只说了两个字,“听话。”
“听话?如何听话?”
这回希言公子只回了一个字,“船。”
“船?”
凌小悠脑袋飞快的思索了起来,水师自然有船,没船怎么在水上练兵?
而船航行在海上,可载人,也可……载货?
凌小悠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凝汇到了一起,突然间她大叫了一声,“四哥,如果从宛平出发到朔北,是否有航道?”
乔彴先是没有反应过来,可须臾间,他猛地一拍大腿,“有,宛平有一条航道通往淅川,从那里入碛口港,只要路上再过两个关卡,就能进入新勋军驻地。”
凌小悠这下不用希言公子多言,便已经想到了这“听话”和“船”的含义了。
他们一直以来都进入了一个误区。
实际上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