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曾与他有过争斗?”
“不错。”那刘吉抬眼,镇定的回答着,“前些日子,我曾与何欢发生过争斗,不过事后我与何欢已经和解了。”
“和解?”章知府反问,“那何家书童说,是你率先去找何欢说和的,既然是那何欢先冒犯于你,你为何却率先去道歉呢?”
“是,是我先向何欢去道歉的。至于缘由,圣人所教‘宽恕’二字。”
“道歉的时候,你可送了那何欢什么?”
刘吉眼皮一耸,一概而过“一本书。”然后紧随着说着,“大人莫不是以为何欢是小生毒死的吧!”
他在掩盖!那本书,杨复想着,那刘吉说的很快,俨然不想让人多去思考‘那本书’的存在。可这等怪异,俨然与杨复的想法有些吻合,‘珠玉、手玩,孤本’。
“大人这是何问?”何欢义愤填膺道,“小生自幼苦读,虽几番不第、资质有限,但也知晓几句圣人言,往日我与何欢一时糊涂,发生争斗,事后小生自觉惭愧,难道去道个歉也要被人怀疑吗?”
“这是哪来的道理?”何欢大呼道,“难道遵循圣人教诲也有错吗?”
堂外的百姓被他煽动着,纷纷嘀咕起来。冤枉了这么一个读书人,可确实令人心寒、
可冤枉他了吗?杨复盯着‘志气昂扬’的刘吉,应当不会的。
“刘吉,”章知府不怒自威的气势令的刘吉声音沉了下来,可仍就一副‘承受不白之冤’的样子。“本府只是例行公事,你何故如此?本府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但自然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我刘吉谈不上圣人,但也绝不会做谋人性命的事!”刘吉愤慨而言,竟也惹得公堂之外几句叫好声。
呵,好一景‘窦娥冤’!杨复瞧向章知府,一番询问下来,似是没问出结果,纵然是怀疑,但无凭无据就是他章知府也不能将刘吉如何。
真的跟着刘吉没有任何关系?章知府虽是怀疑,却侧面瞧向杨复,杨复此时正静静站在那瞧着堂下的刘吉,还不曾有过言论。
正于无奈之际,公堂之外回来了一行衙役,那衙役在知府耳边悄悄私语着。瞧见衙役手中拿着的东西,刘吉明显神色有些异常。
章知府听完之后,将衙役手中的东西一并接了过去,仔细观察后却直接递给了站在一侧的杨复。
可恨!朱县令本已挪出半步的脚不得不强装无意的又收回来,愤恨的瞧着对面站着的杨复。
那是杨举人?怎的知府跟杨举人如此熟捻,反倒是朱知县成了个木头桩子?
你尚不知?那狗屁知县贪了不少银子被这位杨举人算了出来,知府可还能待见他?
嘘,噤声!
不仅使自己白花花的银子付诸东流,还让自己成了笑话,我怎的不恨!黄口小儿!朱知县咬牙切齿,心中暗恨。
“刘吉?”章知府发了声,“本府在你房间的书架之后搜到了些东西,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