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是毒性缓慢侵蚀而死,何家的饭菜应当没有问题,那是供应整个何家的,若是有毒,似的怕不就是何欢一个了。
既然是毒性积累而死,那他最近……杨复呆在那儿一言不发,那衙役与书童却也不干打扰。
“你家少爷最近可有接触过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杨复神色一凛,一时间迸发的肃然使得那书童一滞,忙言道。
“有是有的,我家主母今日拜佛而归曾送了我家公子一尊开过光的珠玉,还有我家公子淘来的一件手玩,另外就是那刘吉送我家公子的那本孤本了。”
“珠玉、手玩、孤本……”杨复念叨了好一会儿,倒好似中了邪,那衙役好心想要提醒,刚一伸手,杨复便忽的一扭头将他吓得后退了几步。
“差大哥,劳烦你再走一趟,跟这位书童一块去何家将这几件东西带到府衙。”
“带那东西作甚?刘吉怎么办?”那书童好奇着。
“那东西既然有可怀疑的地方,那就拿来瞧瞧,‘宁杀错无放过’,至于那刘吉,我身后这么多官差总不会让他跑了就是。”
“好,那我现在就去!”那官差也不多问,应了声,便带着书童奔向何家。
杨复也不敢耽搁,这刘吉可越想越奇怪。
远远地,眼见着一队衙役往自己药铺涌来,刘掌柜的可是奇怪得很,“怎着,今天这衙役抱团生病了?”
“掌柜的,我们是知府大人派来的,可否唤你家刘吉出来一趟?”杨复上前说明缘由。
“知府大人唤小儿作甚?”一听如此,那刘掌柜的可不敢在做打趣,一时间紧张起来。
小儿?那就是刘吉他父亲了。“掌柜的莫要紧张,想必掌柜的也听说了,何家死了人,贵公子与那何欢有些交情,所以知府大人想着请刘吉去问几句话而已。”
“如此?”那掌柜的张望着杨复身后的衙役,人数可着实不少,迟疑着将杨复招呼进后堂,说着,“小儿如今就在后院,几位大人且随小的一块进去。”
杨复一路跟着那掌柜的,发觉那掌柜的似乎是对此事毫无知晓,,一路上都是碎碎叨叨的询问,杨复自然也是撒了些慌,只言是知府问几句话便会放回。
难道是自己想岔了?杨复正想着,已经来到了后院。
“吉儿?快快开门,府衙来了人唤你去问话。”
‘咣当!’里屋似是打翻了什么东西,刺耳的响声令杨复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哗啦,’里屋杂乱的声音,在反应着屋内之人的慌张。
好像过了很久,那扇门一点也没要开的意思。那刘掌柜只得回身对杨复歉意的笑笑,同时也感觉到一丝异样,催促着刘吉,“吉儿?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事,无事!”刘吉的语气中透露着慌张二字,紧接着‘吱呀’一声刺耳,那扇门终于有了动静。
“呵!”屋外衙役倒退一步,连‘呵’三声。就连杨复也不由得向后倒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