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钺岭点点头,同安晋戎走出屋子,两人齐齐抬头见天色已晚,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两人并肩而立,但心中所想之事截然不同。一个在担忧外出的二人,另一个则在猜想邻国是否发生什么大事。
忽然,宫钺岭想起什么看向安晋戎,“对了二弟,有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今日我问东山寨子要簪子的时候,他们二当家的反应有点奇怪。”
“奇怪?”
“感觉……他把东西还给我的时候很失落、很无奈,就好像这东西应该是他的似得。”
宫钺岭的话引起安晋戎注意,他记得这东西是四麻子骗去的,为何会是二当家归还?
“大哥,东西不是四麻子还你的?”
“哦不是,四麻子失踪了。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故意骗我,但他们肯把东西还我看起来不像骗我。不过奇怪都是,我一开始要黑狐簪的时候,他们老大说没见过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老二那儿,他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安晋戎神色有异变得不太淡定,忙问:“他问什么?”
“就问,这簪子是谁的呀,你们从哪里得到的呀,什么的。就很奇怪啊,又不是他的东西,问这么清楚干嘛。”
听宫钺岭这番话,安晋戎脑海中涌上许多想法,让他有些混乱。宫钺岭见他脸色不太好,略显担心。
“二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能是夜风吹得有些冷,大哥我先回房了。”
“哦哦好。”宫钺岭目送安晋戎离开,心想着方才的二弟有些奇怪啊。
又过了两日,四方芙和迟老三依旧没回来,但被救的男子苏醒过来。
男子起先有些激动,在安晋戎的安抚下才缓和不少。宫钺岭和殷大娘也闻讯而来,男子向宫钺岭道谢。
“我乃雁川国的使节姓戎单名一个飞字,此次前来是为促进两国邦交,特意带了贡品而来。不料,路遇贼匪还被打成重伤。”
劫匪?那东山头是易年风的地头,难道是他们做的?宫钺岭暗想。
戎氏家族世代效力雁川国国主,几乎家族男子都是国主的近身侍卫,雁川国的使节怎么会派姓戎的?
况且,戎氏的人并没资格在左肩刺上狐形印记。这人,为何要会说谎?
安晋戎思索着没吭声,仔细打量着男子洗漱干净的面容。
称自己为戎飞的男子长相清秀,尽显贵族气息,双手并无整天舞枪弄剑留下的茧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侍卫。
“那戎兄知道是什么人劫了贡品?”宫钺岭问。
“不认识,但听见有人喊带头那个四当家,我想是一些土匪吧。”
果然是四麻子,不过那家伙好像失踪了,不知与此人是否有关。
宫钺岭想着看样安晋戎,见他认真地在想着什么就没打扰。
“不知戎兄之后打算怎么办?”安晋戎突然问,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不在雁川国带着跑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贡品丢了我也回不去,可能找个地方先躲躲吧。”
安晋戎有些疑惑,就此人左肩的印记,就算贡品丢了,以他的身份哪怕回雁川国被追着也不会太严重,何必躲起来?总觉得此人有事隐瞒,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