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飞借口有些累了,宫钺岭和安晋戎也很识趣地离开,两人在并肩走着,宫钺岭见安晋戎一声不吭有些费解。
“二弟,怎么了?看你样子似乎有心事?”
“大哥,去我屋里说。”见安晋戎如此神秘兮兮,宫钺岭也被勾起好奇心。
到了屋里安晋戎带上门,两人坐下后开口,“大哥,是否还记得我曾说他左肩的印记是皇族才会有的?”宫钺岭点头,安晋戎继续说,“但戎姓并非皇族。”
“这么说,他撒谎?”宫钺岭也不是傻子,一听就明白安晋戎的意思,但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何要撒谎?“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信我们?”
“确实有可能是担心我们会害他,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安晋戎觉得隐瞒身份说得通,但因一批贡品而要找地方躲,既不找本国国主求助,也不回雁川国,很奇怪。
“二弟,你的意思是他有其他目的?”
“这我不能肯定,但以他皇族的身份,就算丢失贡品回到雁川国也不会受什么大责难。除非,他不想回去。”
“雁川国的皇族,宁愿在这里躲躲藏藏,也不回去。看来是不太简单。”
安晋戎琢磨着,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人来这里并非做使节那么简单,兴许是有其他什么目的。其二,便是离开雁川国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他根本无法回去。
细细想来,雁川国新国主登基不过两年,朝野上下必定不稳,若真有什么争斗也很正常。以当今国主那狭隘的心胸,其他王爷皇族日子可不好过,尤其是当年同瑜王交好的几位王爷,怕是总有一天会被当成眼中钉拔掉。
想到这,安晋戎眼中难忿恨,双拳不自觉握紧。
宫钺岭察觉到安晋戎的异样,看在眼中并未吭声。
二弟……
夜深人静,戎飞独自来到屋外,看着陌生的寨子忍不住轻叹一声。悄然从怀中掏出一块狐狸模样的饰物,就着灯火看地出神。
“戎兄还不睡?”安晋戎突然出现,吓得戎飞赶忙收起饰品,如此惊慌让安晋戎更觉有异,“是不习惯吗?”
“……嗯,伤口有点疼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戎飞尴尬一笑。
安晋戎走近,故作不经意问着,“听闻雁川国新国主登基不过两年,就将国家治理地井井有条,是难得的治国之才。”
“呵,是啊,可谓无人能及。”戎飞语气中透着冷漠与不屑,眼神中的蔑视与仇恨更是明显。
安晋戎想着他果然没猜错,此人同当朝国主并非一派,不知是哪位王爷派系的。
当年太子党的那些王爷,不知如今是飞黄腾达,还是同其他王爷一般沦为阶下囚。
不论如何,当年的太子如今的国主,以他那份疑心是不会让其他王爷手握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我从未去过雁川国,不知那里是否同这里一般风景宜人。”
“不,那里远不如这里好。不论风景还是人,虽然由我这个被打劫的人说有点奇怪,但我宁愿待在这里也不想回去送死。”
安晋戎从戎飞眼中看见的是认真,并不像是故意奉承。那雁川国,必定为眼前这位皇族之子留下非常不好的过往,以致他连有自己亲人的故土都不想踏上。
“但你也不能躲一辈子,万一雁川国派人找你呢?”
“……留在这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回去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