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钺岭走后,易年风便质问楼澜,“二弟,那可是你娘亲的簪子,你怎么说给就给?万一他是讹你的呢?”
“……人都死了,簪子留着只会让人难受。”楼澜心中尽是苦涩,他未曾想会以这样的方式得知娘亲的死讯,“知道这簪子的人少之又少,他又岂会这么神通广大知道要讹我?”
道理易年风都等,但想起楼澜之前看见簪子时的欣喜,再看现在这人面如死灰的模样,让他甚是担忧。
“你真的相信你的娘亲已经死了?”
“我也不想,但……恐怕事实就是如此了。”
楼澜想过千百种可能,也想过死这种可能。但,当他亲耳听见证实这个可能性后,他依旧无法平静接受。
他的娘亲,命苦的娘亲就如此客死他乡。而害死她的人,如今锦衣玉食、呼风唤雨。
“……二弟,我有个问题。如果按宫钺岭所说,那迟老三岂不是是你的……”
楼澜回神后想着易年风的话,但怎么都觉得时间对不上。
“可是迟老三今年十四,我同娘亲离别是十二年前,时间根本对不上。”
易年风点头,的确这点十分蹊跷。但宫钺岭也没必要在时间上可以撒谎,且宫钺岭知道他口中的三婶身份的可能性极低,何须撒谎?
“但娘亲是绝对不可能把这支簪转赠他人的,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宫钺岭记错时间。”
“这也不无可能。对了二弟,你有没觉得今日那宫钺岭,同外人口中的不太一样?”易年风思来想去,就很好奇外界怎么会对宫钺岭是那样一番评价,而本人却又是另一方模样。
楼澜不作声只是笑笑,易年风也么继续说点什么。
经过今日一时,楼澜便觉得宫钺岭绝不是他人口中所说的那种傻子。但,有那种传言流出,可见在大多数人面前他就表现地像个傻子。
虽然楼澜不懂为何宫钺岭要这么做,但每个人都有不能告知世人的秘密,他也是如此。
宫钺岭成功取回东西回到山寨,安晋戎见他平安回来也松口气,再看他抱着要回的物品欣慰一笑。
“大哥,看来成功。”
“当然咯,我出马你放心。”宫钺岭露出憨笑,“三弟回来看见这个一定会很高兴吧。”
“那还是自然,这可是他娘亲的遗物。”安晋戎看着黑狐簪的眼神有点复杂,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宫钺岭将东西放到迟老三的屋里,随后就跟着安晋戎去看那个被他救回来的男子,不过那男子还未苏醒。
床榻上的男子经过安晋戎的诊治暂时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何时才会苏醒,自然也问不到他究竟是谁。
“二弟,就麻烦你这几天照看他了,希望能赶紧醒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谁。”安晋戎低声说。
“嗯?什么?”
安晋戎摇头笑说:“没什么,大哥放心我会尽力而为。”那个男子当然那不能死,他很想知道是不是雁川国发生什么事。
“对了,三弟和阿四那边好多天了也没什么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宫钺岭突然想起他还有个夫人和三弟在外面呢。
这么多天,他都忙着要回老三的东西,差点忘了那两个人正下山去救雪貂来着。
也不知情况如何,多少有点担忧。
“大哥无需担忧,没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兴许这两日他们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