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谦——蒋礼谦！”楚歌皱眉，用力晃晃蒋礼谦的肩，“你听得到吗！听得到吗！回答我！”

她又用力摇了摇，地上的人终于动了下。

闭着眼的蒋礼谦，眼珠左右滑了下。约莫一分钟后，他睁开眼。

“你舍得醒了？”楚歌看着蒋礼谦，快速隐去眼里的担忧。

“嗯？我睡了很久？”蒋礼谦揉揉眼，看下身边的楚歌，然后看向天空。

天边已经微微发白，虽然目前范围很小，不过用不了多久，整块儿天空就会迅速被白光占领。

“你……”楚歌严肃地看着蒋礼谦，“是不是疗心前吞了安眠药的？”

“是吞了那么点儿。”蒋礼谦坐起来。

“你……”楚歌欲言又止。

“怎么了？”蒋礼谦微微偏头看着楚歌。

两人目光对撞，楚歌犹豫几秒后开口：“你是不是打算喝安眠药自杀？”

这一问，把蒋礼谦问愣住了。

“你知道了？”蒋礼谦忽然笑道。

“知道。”楚歌看着蒋礼谦，“你托你朋友弄得安眠药还有多少？”

蒋礼谦又一愣，笑着：“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放弃安眠药了……听说，吞安眠药死其实很难受。”

“你……”楚歌有许多话想说，可临到嘴边，却突然堵住，不知该先说什么。

“你可以组织下语言再开口。”蒋礼谦看眼表盘，“还有时间。”

“什么时间？”

“没什么。你想好先说什么了吗？”

楚歌垂眼看着地面，边想边说：“你既然选择疗心，就没必要把你前妻弄死……疗心后，哪怕你天天想起过去的种种，你都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如果你不把她……你现在完全可以一个人过得……比较……”楚歌说着说着，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

“就算无感，我也不会放过她。”蒋礼谦敛了笑容，“她做得事，不可原谅！”

“我找疗心师，不是为了活得容易点儿，而是为了……更舒心地去死。能心里毫无痛苦地死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楚歌沉默一会儿，眼神飘远：“你还是决定去死。”

“对。我这次选了个快速、简单、有效的方法。”

“快速、简单、有效？”楚歌不知道蒋礼谦所说的这个方法是什么。

“等等看，会有人主动过来为我服务的。”蒋礼谦又看眼表盘。

“为你服务？主动？”

“快了，等他们来了，你就知道我说得是什么了。”蒋礼谦语气轻松，“在他们来之前，我们随便聊些什么吧，你可以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告诉你。”

“是吗？”楚歌盯着蒋礼谦，“问什么答什么？”

“问什么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