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蒋礼谦朝卷发女人踢一脚,“你有什么资格死不瞑目!”
他恨恨地盯着卷发女人睁着的眼睛,又朝卷发女人身上踢一脚。
蒋礼谦沉脸在卷发女人身边站了会儿,然后转身离开房间,重重地带上房门,一个人挠着头窝在沙发里。
他仰头,脑袋砸在沙发靠儿上,眼里不断涌现出复杂情绪,一波接一波。
最后,蒋礼谦眼里只剩痛苦。他脸对着天花板,表情有几分钟短暂的迷茫。
迷茫过后,蒋礼谦突然举起自己的右手,把手举到眼前。
“天经地义……天经地义……”蒋礼谦嘴里念叨着这些,眼里的痛苦稍稍减退。
就在他表情刚刚放松之时,他突然单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弓起来。蒋礼谦眉毛拧得快打结,五官皱着。
他渐渐像只虾,整个身体倒在沙发上。
“凭什么!凭什么!”蒋礼谦蜷缩在沙发上,用力咬着后槽牙。“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除了个祸害,凭什么,凭什么不放过我!”
蒋礼谦用只握拳的手用力捶打着胸口。
“凭什么对我这样!为什么他们做了坏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做得坏事比他们少多了,为什么独独来找我!”
蒋礼谦吼出声。
楚歌看着沙发上蜷成一团的蒋礼谦,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劣币驱逐良币。这个世界,善良的人,大多活得比较辛苦,而那些没心没肺,死皮赖脸的,反倒容易过得轻松。
蒋礼谦这辈子没干过坏事,所以这次,他十分痛苦,他心里的道德正在强烈谴责他。有教养,有素质的人在风气不正的环境里,是不容易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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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歌从蒋礼谦家离开后,蒋礼谦打开了那间紧闭的房门。卷发女人依旧维持着刚断气时的样子。
蒋礼谦看眼床上,转身去厨房拿了把砍刀,又到堆着杂物的阳台上拿了几个袋子,其中有个最大的袋子,是蛇皮袋。
楚歌脑袋发麻。蒋礼谦……这是要……碎尸。
他一手袋子,一手砍刀,走到卷发女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