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没有降他的官呀?”
“你弄个东缉事厂在锦衣卫之上,弄个王振在方中愈之上,这不是降他的官又是什么吗?”张曦月大声道:“你马上下旨,撤销东缉事厂。”
“母亲”朱瞻基道:“圣旨已经颁发几了,再金口玉言怎么能随便改呢?”
“你嘿嘿,你现在做了皇帝翅膀硬了?”
“母后,我知道我有今日都是母后的功劳”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对待你师父?”
“母后”朱瞻基也提高了音量,却没有往下,转而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脚步声响,应该是太监宫女都出去了。
“好,这回你可以了吧!”张曦月道:“这里只剩下你我母子,你怎么想的都出来吧!”
“母后”朱瞻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问道:“我听父皇殡时方中愈在场?”
“对,我们在商量事情。怎么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都是你师父在帮助你父亲吗?”
“可那时好像很晚了,而且母后,您以后还是少和他往来的好。”
方中愈听了心中一震,朱瞻基此话似有所指啊!难道他听到了什么,怀疑自己和他父亲的死有关系?
“瞻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后,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朝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这么多年都是母后辛苦,从此后您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句话完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猜想得出张曦月应该很愤怒,好久才听她道:“好啊!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你做了皇帝有权了,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可以不念自己如何做上皇帝的了。
我们都没有用了呗?你大权独揽,全由你了算,不仅降低你师父的官职,还不许我参与任何事情呗?是不是?”
“不是不是,母后您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您太辛苦了,想让您歇歇。”
“我不累,瞻基你做皇帝时间还短,别以为就是太平盛世没有任何风险了,你的两个叔叔还在,拥护他们的大臣也还在,你还有用得着我的时候,更有用得着你师父的时候。
所以别把人心弄凉了,水凉了可以热,人心凉了可就没法热了!”
“是是母后的是。”朱瞻基答应着。
“好了,我不多了。”张曦月道:“你回去下旨撤了东厂吧!”
“这个容我回去想一想,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母后了。”脚步声响,应该是朱瞻基走了。
隔了一会方中愈才绕出屏风,见张曦月沉着脸坐在那,气得面色发红。
“曦月姐,”他声道:“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王爷了。”
“不做了什么意思?”张曦月盯过来,“厌倦我了想走了,对不对?”
“当然不是,我是听瞻基刚才的意思,好像怀疑他父亲的死。”
“怀疑又怎样?无凭无据的我不许你走也不许你辞官,没有你就没有今的大明谁都可以走你也不能走,大明欠你的朱家欠你的。
再了,如果你此时若辞官,不正好明你心虚了吗?”
“嗯”方中愈想想也是,“曦月姐,我不会辞官的,但是你就随瞻基去吧!”
“不行!”张曦月沉声道:“我必须让他撤了什么东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