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像话了”张曦月拍案道:“来人,去把皇上请来!”
“太后”方中愈犹豫道:“不必了吧没有必要因为我你们母子?”
“有没有必要我知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什么意思?信不过你啊?那就等于信不过我!”
“那好吧!可是那我先行告退吧?”
“你别走”张曦月道:“你就在屏风后听着,来人,给福王搬把椅子。”
方中愈明白她这是让自己亲耳听着,这件事情跟她无关,便也不好拒绝。
过了不大工夫,有太监回报皇上驾到,方中愈就到屏风后坐下。
少倾传来脚步声,朱瞻基的声音道:“儿参见母后。”
“你坐吧!”张曦月的声音有些冷淡。
“不知道母后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皇上,我听你要成立什么东缉事厂?”
“是的母后,”朱瞻基道:“忘记跟你老人家了。”
“哦这东缉事厂是干什么的?”
“行锦衣卫之职责,侦查朝中王公大臣有无不臣之心和违禁之事。”
“那锦衣卫呢?”张曦月问道:“难道要撤了锦衣卫吗?”
“不,锦衣卫是锦衣卫,东厂是东厂。”
“哦那我就不明白了,弄两个相同职责的衙门做什么呢?”
“这”朱瞻基犹豫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怕锦衣卫事务繁多,加强一下侦查力度。”
“太平盛世万民归心,朝中都是你父皇所信赖的大臣,有必要加强侦查力度吗?”张曦月的语气越来越冷。
“古人未雨绸缪嘛!”
“听这东缉事厂要在锦衣卫之上?”
“是的母后,”朱瞻基答道:“东缉事厂直接听我调遣。”
“那北镇抚司呢方中愈呢?”
“他们不是听从母后调遣嘛!”
“这么你是不信任我喽?”
“没有没有,”朱瞻基连忙道:“我怎么能信不过您呢?”
“那就是信不过方中愈喽!”张曦月怒声道:“皇上,做人要知恩图报,没有方中愈你父亲能做上皇帝吗?没有他,你能有今吗?
你别忘了,当年在南京闹刺客不是你师父杀退刺客,咱们母子两个都活不到今。在北京铁血盟想劫持你,也是你师父拼死托,就算你来北京继承皇位也是他芳住了你二叔的追杀。”
“是,母后的对,我知道他的功劳很大,但是已经给他相应的奖赏了!双王爷,大明朝那可是独一份!”
“他无数次出生入死,才换回如今的太平盛世,才换回你坐稳皇位,你认为两个王爷封号就能抵得上他的功劳了?”
“母后,”朱瞻基道:“不够的话可以多赏他啊!而且我也没有不信任他,他还继续统领护卫包括锦衣卫”
“那你弄个东缉事厂要凌驾于锦衣卫之上又是什么意思?他可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一做皇帝就降低他的官职,让他怎么想、让朝中大臣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