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蓝府尹一个劲儿的点头,“证邪宫不就在城郊的齐云峰么?据闻证邪宫方圆十里,鸟兽绝迹。”
白捕头笑了,“并非鸟兽绝迹,而是证邪宫的左护法墨霄布下的幻魇阵。入了阵,寻常人心智全失,若身负武功,便能扛上一阵。”
蓝府尹陷入沉思。
片刻过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玉兰斋的伙计入了幻魇阵?”再一思量,“不能吧?都城乃是天子脚下,且大宁坊与皇宫仅隔一坊之地,那证邪宫的歹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停顿须臾,又道:”你的意思是,冷八娘是被人冒充的?”
“是啊。所以我才没去淮阴侯府相询。若是没弄清其中的关联,误会了冷八娘子,对她的影响就太大了。”
“可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怎么证实,如何证实?难不成去与证邪宫的左护法对质?”
与淮阴侯相比较,蓝府尹觉得墨霄更加可怕,简直就如洪水猛兽一般。
“玉兰斋呢?确定玉兰斋与此事毫无关系?”蓝府尹又问。
白捕头嗯了声,“想必证邪宫想用玉兰斋做个替罪羔羊或是障眼法。”
“岂有此理!”蓝府尹大掌重重拍上几案,“证邪宫恁的可恶。要不干脆向陛下禀明,剿了算了!想当年,剿山匪都能一路剿到常州,区区一个证邪宫更不在话下!”
白捕头心里咯噔一声。
“万万不可啊。山匪乃是一群乌合之众。即便如此,当年也损失了百来名兵将。证邪宫里高手如云,又有墨霄的幻魇阵作为助力。别说剿了他们,便是能顺顺利利进了证邪宫的门都不容易。”
“那还能任凭证邪宫的人为祸都城?”
“目下,最紧要的便是查明此事是否如我们推测这般。是的话,还得弄清证邪宫究竟有何阴谋,以及动机。”
蓝府尹拈须沉吟一霎,“不如去到淮阴侯府相询罢了。”
见白捕头不语,蓝府尹竖起眉眼,“怎么?不敢?”
“非是不敢,而是……”
蓝府尹闷哼一声,“明儿一早,我亲自去问!”
白捕头抿嘴笑笑,与蓝府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蓝府尹连连点头,“行了!审案断案又不是头一遭,你就跟家等我的好消息!”说罢,起身离座,出得门来。
风儿一吹,蓝府尹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
究竟哪不对劲儿?
……
蓝府尹吐口浊气,算了,不想了,换身衣裳去夜市买本秘笈回来好生记下,待到八月节那天,一定得夺了吉祥如意灯给女儿们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