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到别人或许还有些可能。”慕容矜挑眉,“不过,宁王殿下向来不服输,逆境突破,棋艺明眼可见的日渐长进,我看着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还乐在其中。”
“皇嫂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么?”席洛笑了笑。
“实话实话而已,有必要掩藏么?”
席洛轻叹,“皇嫂这般坦率聪慧,难怪皇兄会死心塌地不顾一切了。”
慕容矜也笑了起来,“当心你皇兄听到又该说你了!”
“我才不怕。”席洛笑道,“不论皇兄如何,皇嫂总是护着我的,到最后,皇兄自然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慕容矜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矜儿。”这时,席临大步走了进来,径自走到慕容矜旁边坐下,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你这是做什么?”慕容矜斜他一眼,拨开了他的手,“青天白日的,小洛也还在,你这当皇兄的成何体统?”
“小洛又不是外人,无须遮遮掩掩。”席临笑笑,看向席洛,“方才你们在说什么?不了了之?何事被我不了了之?”
“未曾。”席洛笑了下,“皇兄听错了,我与皇嫂,不过闲聊而已。”
席洛的神情席临无比熟悉,一下看出了他笑容中的促狭,眯起眼睛问,“闲聊?闲聊什么?”
“什么都聊。”席洛说的一本正经,“人文历史,诗词琴棋,还有最近的战事,不一而足皆有涉猎。”
“是吗?”暗觉不对,席临又看向慕容矜。
“自然。”慕容矜淡淡笑了笑。
席洛得意挑眉,看向慕容矜的眼神仿佛在炫耀,果然自己猜测不错,她总是会护着他的。
却不料,席洛还没得意完,慕容矜已经接口道,“不过小洛更喜欢聊的,还是他皇兄为何事事依我,死心塌地。”
席洛:“……”
席临无语片刻,抬眼瞪了席洛一眼,“你这才多大,就会取笑皇兄了?看来,日后可不能让你单独和矜儿见面,否则还不知我得被你臆想成何种模样!”
席洛哈哈笑了起来,假意告饶道,“玩笑而已,皇兄总不会真生我的气。何况,臣弟所言,也句句属实啊。”
“你还说!”席临道,“我就是太惯着你,才会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
席洛笑了起来,没再多言。
席临瞪了他一会儿,也跟着笑了,握着慕容矜的手轻轻摩挲,问,“对了矜儿,小洛的身子如何了?你走的这段时间一直按照方子给他服药,可有何处不妥?”
慕容矜离开东御之时席洛的身子虽有好转,但还远不到痊愈的地步,之后一直在用慕容矜留下的药方调理,虽没查出什么错处,但总归是不放心的。
而慕容矜回来之后,又忙着册妃事宜,席洛整日里都在游说大臣,根本没时间找慕容矜复诊,而成亲之后,新婚燕尔,席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慕容矜共处,除了上朝之外几乎所有时间都与慕容矜黏在一起,也就搁置了看诊的计划。
直到今日,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席临商议,他才将席洛叫了过来,让慕容矜给他看看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