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矜道,“没事了,殿下恢复不错,那方子虽然见效稍缓,但胜在稳妥固本,如今殿下的亏损已经弥补了六七成,待我换副新方,再服用三五个月,便能彻底无事。”
“嗯。”记挂了多年忧心了多年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席临心中总算完全放松,看着慕容矜的目光十足温柔,“谢谢。”
“小事而已,陛下不必挂怀。”慕容矜也温声道。
席洛旁观二人你侬我侬,半晌轻叹一声,起身告退道,“皇兄既然回来了,小洛便不再多留,先行告退了。”
“嗯?”席临愣了愣,“你也许久没过来了,待用了晚膳再回去罢?”
席洛叹道,“皇兄和皇嫂之间根本容不下第三人,我即便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还是先不留了,待日后有机会再来吧。”
席临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轻咳一声,也不再坚持,“也好,正好有些话,我要与你皇嫂单独说。”
席洛又是一叹,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慕容矜挣开席临黏上来的手,吩咐绎心去取了笔墨,“等我写了方子,你一并带走吧。”
“好,”席洛笑着点头,“有劳皇嫂。”
待把席洛送走之后,席临立刻将慕容矜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倾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慕容矜已经懒得管他了,待他闹够以后才问,“你刚才说有事要同我说,是什么事?”
席临这才正了神色,“据最新消息,南景的军队已经打进了赫郸城,赫连英在一众暗卫的护卫下,寻着密道逃出了城,如今不知下落。”
慕容矜抿了抿唇,“这么快?”
她还以为,赫郸城破,至少还需十日。
赫连英能屈能伸,真到了亡国之际,很有可能会妄想割地和谈那一套,几番辗转下来,怎么也需要耽搁上好几日,不应该这么快撕破脸才是。
席临看出了她的所思,笑道,“南景和北厉早就势同水火,即便赫连英想和谈,董贺也不可能给他机会,说不定到头来,还会遭至一身羞辱。赫连英素来最会把握人性,不可能不知道董贺的作风,赫郸城破,已是大势所趋,回天乏术。”
“你说的纵然有理,但赫连英居然会为了一己尊严放弃最后一试的机会,着实令我惊讶。”
席临闻言瞬间低落道,“没想到,矜儿竟然如此了解赫连英。”
慕容矜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故意逗他,“我毕竟在他身边待过一阵子,自然会多几分了解。”
这话一出,席临顿时更不高兴了。
慕容矜笑着捏了捏席临的脸,“皇上这是,吃醋了?”
席临没说话。
慕容矜又道,“可是不对啊,我明明已经跟皇上说了所有的经过,也告诉皇上我与赫连英相处之时都是谨守分寸,哪怕进了宫也是用药迷晕赫连英,并未与他有过半分逾矩。
我把他的北厉搞得乱七八糟,他说不定都恨死我了。这样的情况下,皇上竟然还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