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艾玲和她家族里的3头虎鲸从贝切文湾穿过阿留申群岛,之后向东北进入舍利科夫海峡(Shelikof Strait)。路途中,伯恩给居留在阿拉斯加湾的虎鲸家族发出了召集的信号,约定在威廉王子湾南部的开阔海域会面。
正式会谈的前一天,伯恩和艾玲找到了班诺,他们想先听听她的意见。
“班诺阿姨。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年轻。”
“谢谢你,艾玲。你变成熟了。”
“几年前,我接替母亲开始管理家族了。”
“卡西娜这么早就开始锻炼你,很好。她怎么样,身体还好吗?”班诺问。
“挺好的,就是饭量降了,吃的没有原来多。”艾玲答道。
“哈哈,那是她活动得少了。我比她大两岁,现在还在管着家族,吃得跟年轻时一样多。”班诺爽朗地笑道。
“班诺阿姨,你多有活力啊!我母亲比你小八岁呢,都没你这么好的精神。”伯恩插话道。
“你小子就会哄我开心。说正事吧,奥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我们不加入选区,就要把我们都赶走?”班诺问。
“是不是赶走她没有说,但她的意思选区成员家族优先。”伯恩回答。
“她应该会先派驻一部分自卫队和生产队,成立分区政府之后,再慢慢把一些虎鲸家族迁过来。”艾玲道。
“你们俩觉得我们这些家族应该怎么做?”班诺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的表情。
“我和艾玲在路上讨论了,还是建议你们加入选区。这是最好的选择。”伯恩说。
“伯恩,你跟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应该最清楚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按照奥莉的意思,如果你们不加入选区,很有可能不能继续留在现有的活动区。她会让新来的家族先选,你们只能在余下的海域生活;或者奥莉会直接安排你们迁到一个固定的区域。不管怎样,都不理想。”
“伯恩,你觉得奥莉还能让我们留下来吗?对,这么大的海湾,放下我们这10来个家族太简单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行。我们也不是说要占着个地方就不离开。如果真的能划一片海给我们,让我们独立的生活,我们可以接受。
可是,那不是奥莉要达到的目的。她并不是为了要来占我们的家园,甚至不是为了要我们顺服,接受选区政府的安排。阿拉斯加湾对整个选区来说确实很重要,但奥莉完全可以派虎鲸家族来,派军队来,我们这18个家族,几百头虎鲸能有多大影响?还需要她亲自跟你面谈,还需要请你过来跟我们商量?”
“我明白了。她的目的不在于你们,在于选区内的其他家族,以及未来要加入选区的家族。”艾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