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羿正好赶来听入耳中,心中大喜道:“父亲,此言当真?”
王公点头道:“反正也说不得你俩个,难道为父不准你们就不私下幽会了么。只不过经此一遭,你这未过门的娃娃亲要被偃小子抢走咯!你看的开便能揭过此事。”
眼下见危机已去言语颇为轻松,冯羿笑道:“又没定下婚约,八竿子没一撇的事,只需偃兄解决当下,一切迎难而解。”
说罢佯装怒气回头朝刘偃骂道:“大胆狂徒,还不去速速救治郡主?若是留下一块疤痕拿你是问,你等三人怕是要留在此地苦役几年才得离去。”
又朝弃儿两人使了个眼色。如此大事弃儿可不敢再混蛋下去替师兄应承,只能撇头看向师姐眼神寻助。
胡琪儿紧咬嘴唇无奈开口道:“师兄,救人要紧。我和师弟待在羿哥哥这里那也不去,绝不给你添麻烦。”
“这....”
见他犹豫不决王公大怒道:“你之前不说到算了,现在敢吊老夫胃口,只怕丞相来了也要你躺着出去。”
刘偃这才艰难开口:“只求没人找我麻烦。还请王上于我一间密室,将族中药草尽数调集过来,派人看守不得打扰。”
眼下救人为重,他不再多说废话,飞身向前从仙子怀中抱起郡主,王公等人担忧女愁安危也一路随行而去。
冯羿见众人离去之后如释大赦,柔情对扶裳仙子道:“有兄长打包票,想必无碍。没想父王答应我两相处,能与你长相厮守便是此生最大的幸事,今日夙愿得偿全靠兄长,当真是我等福星。”扶裳仙子闻言羞涩低下头去,又被他情意绵绵搂入怀中。
弃儿大叫出声:“好个痴男怨女,真让人感动!我师兄现在费心费神,你在这享受仙子在怀,这般义气定要大夸特夸。”
冯羿神色尴尬,转瞬又哈哈大笑:“以偃兄的本事,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他言能医,想必那女愁郡主定能痊愈,指不定还能换身有如鸡子般似雪肌肤,偃兄当真艳福不浅,此番倒是我说中了,想必此番出关之时,便是荣华富贵登门之日。”
他笑眯眯看向两人:“火族势力庞大,今日又得佳婿,只怕偃兄大事可成。你等身份也水涨船高,将来闻名天下。”
两人心里颇为赞同,瞬时喜上眉梢,胡琪儿咯咯笑道:“如此甚好。之前我们还跟她吵架来着,没想一转眼成了师嫂,日后我俩也能狐假虎威啦,只要报出两人名号,走遍天下无几人敢惹。”
弃儿也拍手道:“再加上眼前两位夫妇,更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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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偃将女愁郡主报抱入密室,凝聚心神半分不敢放松,伸出一只手全力发出水行真气护住她心脉,又御气隔空御物,将王公送来珍贵药草精心调配熬制药液装入木桶之中,运转内力轻吹口气降温,将手指探入见温度适宜,这才嘘了一口气,低头附在女愁耳边说道:“郡主得罪!”
说罢小心将她衣物除去,奈何太阳神鸟发出的热力惊人,此刻她身上衣物干枯焦黑已与溃烂肌肤多有粘结更有脓液附黏附,刘偃心中震动怜惜不已,心思愈发谨慎运转真气缓缓剥离,不料依旧触及将她疼醒。
“郡主莫要乱动,否则触破皮肉水泡巨疼难忍!”
女愁闻言强忍全身火辣刺疼丝毫不敢动弹,见眼前男子竟是当日冲撞之人,更是又羞又愧,但心知他全力救治也不敢抗拒他半分,待全身各处被他手掌抚过,隐隐感受他手掌接触之处传来清凉麻痹之意苦楚减轻许多,心中不由得万分感激:“这人便是少司空刘偃,一言一行果然不负盛名,人也生得这么好看,哎呀.....”
此刻感受身体私密羞涩之处也被他手掌接触仔细扶按,顿时心神激荡羞耻难止,他曾能如此,眼前他这般行径,教本姑娘日后有脸怎么见人?
偷偷打量过去,又见他脸色严肃庄重并无半分亵渎之意,想到:“是我以小女子之心度量君子,像他这般英雄人物,自然一心一意救治断然无半分轻薄之心,我又怎能恶意揣测。”
“此人誉满江湖,能让世间这么多豪强人物夸赞当真了得。丞相大人当真好手段,能调教出这般神仙弟子来,伯益大神以土行法术闻名天下,不料他更是青出于蓝,就连水行之道也这般精通,更别说武艺超群医术精湛,世间也无几位男子有这般风采。”
女愁心中愈发害羞,转瞬又暗自埋汰自己,想到:“我怎这般想着他的好?这人之前对本姑娘无礼,哪怕救我性命,也不能给好脸色好看,不然日后见了必定轻贱于我。大不了此番事过,回去求父亲多加赏赐罢了,决不能受他虚伪表现所欺。”回过神来仔细盯着他的面庞,只觉得愈加神采飞扬英俊让人迷醉,心思也全被吸引过去。
刘偃忽然惊慌道:“怎地郡主面部如此滚烫,莫非火毒已延伸入脸?多半是我本领不济之罪,若是留下斑点沟痕只怕禁不住祝融大神的怒火。”
随即手掌附着内力又向女愁面部扶按,感受手掌清凉之意,女愁郡主不知怎地回想起父亲的爱怜宠溺便如同这般抚摸面庞,瞬间仿佛心神也遭沦陷,脑海蓦然一片空白。
也不知经过几时,刘偃擦拭额头汗珠,轻轻环臂穿过腋下将她从药液中抱起道:“郡主,现在危机已过,只消等待皮肉重新生长便能恢复如初。只不过这几日只能饮食清淡不沾油烟,若是郡主有感受身体痒胀难止也不可伸手去触碰抓挠,不然新肤留痕可损伤天颜,那在下可难辞其咎。”
言罢取来丝巾将她身子各处悉心擦拭吸干药液,又取来纱布将她全身缠绕只留鼻孔呼吸,如此完毕才开口正色道:“一月之内,郡主便待在密室不可擅自行动,衣食住行都得请示在下。”
他又拍额头若有所思:“还是不妥。只怕郡主耐不住性子,我得寻来药物让郡主浑身无力,这便万无一失。”
见女愁郡主半点动静也无,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满怀歉意说了一句:“干系重大,还请郡主莫要怪罪之前冒犯。在下定能让郡主肌肤恢复如初,风姿更甚往昔。”
说罢竟是兀自转身离开全无半点好言安慰交流,唯留裹得像蚕蛹一般的女愁郡主待在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