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濮阳一脸温柔和无奈看着他,却不敢奢望江彭博能原谅自己,当初正是他做了主,瞒着儿子把自己的孙儿送出光幕之外。
但幸运的是这孩子竟然无恙,故被在外接引的江海生认作了自己的儿子。
江彭博是万万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身世,因为从小记事起,自己一直就是那江家大少,江海生直言他们这脉被人遗弃,殊不知竟有这般缘由。
待江濮阳说完,他迫切希望江彭博会有所反应,但是此刻他却默不作声,只独自一人走出了壁洞,似是要寻找在这生活时的记忆,而此刻傅榆也不迟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那你们现在是在我面前卖惨是吗?虽然我心有怜悯,但是在我没有弄清我爷爷的死因之前,我们之间就只有芥蒂和鸿沟,毕竟他就是在你们面前暴毙的!”
傅鸿言之凿凿,寸步不让,也同样迫切需要知道一个真相。
“这个就有点说来话长了,但当时确实是我下手重伤了你爷爷!”
此话说完,傅鸿蹭的就从座位之上站起,狂风掠掠,眼见又要发作,为了心中的愤懑找个发泄的口子,但是谢美娇却是站于前止了傅鸿的这次的冲动。
“鸿哥,咱们可千万不要乱了分寸,听他讲完再说罢,况且我们出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缓缓撤下灵法,挺直了腰板,终是恢复冷静:“那请江族长细细讲来,如若讲得不透彻,就算我不敌你,我也要带着你们这洞中的所有与我一起陪葬!”
江濮阳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傅氏出此一人,果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随后他唤出了那方金印:“此印我唤它为镇山印,乃是那封卷演化而来,而它也并非我之物,乃是你父亲和江海生从那片石矿处寻得。”
“他们起初在楼得华案下学习,机缘巧合下探宝寻得此物,但却不知该如何炼化此诏宝,故随同你爷爷一起前来,希望能借于我手炼了此宝。”
“炼化也并非难事,老朽当时度化元海之力给你父亲之后,此宝也就成了他的归属,但是却是引得上任宝主的残魂反噬,欲夺你父亲的肉身,反倒是你爷爷抢先一步,挡在你父亲身前,被那残魂夺了神志!”
“而当时你爷爷也就不是你爷爷了,他疯狂暴走,几番周折才得以让那残魂神销魂灭,但你爷爷当时已是强弩之末,神志不清,但眼中犹见疯狂。”
“而你父亲和奶奶当时也只能带着你爷爷的残躯落寞回去,甚至把责任归咎于江海生,归咎于我江家。后面的事,或许你也是知道的!”
江濮阳此话言毕,把这缘由都给道了明白,然后抬眼就想看看傅鸿的反应。
但傅鸿听了此言,并未马上做出反应,而是认真捋了捋前后的事件关联:
江海生逃出光幕结识少年的傅灵通,两人同时在楼老手下学习,无意间在矿场寻得一金印,但不解其中奥妙,江海生遂推荐了江濮阳。
所以在傅思敏携金还款之日,借江濮阳之手炼化了此宝,但其中残魂未消,夺了傅思敏的肉身而暴走。
之后傅思敏被江濮阳重伤,但仍然神志不清,疯狂狰狞,最后被林青琼借同心锁之力封禁全身而亡!
而傅灵通自此志气全无,选择逃避一切,平淡度日,而后便有了他傅鸿。
而江海生心中愤懑,虽不满傅灵通对其的误解,但仍心中有愧,见傅灵通已断了与他的联系便也不再纠葛。
直到江彭博有幸走出光幕,江海生便着手布局傅鸿和江彭博的相遇,希望能借此再续与傅灵通的情谊,而后的一切便是江海生再也无法掌握的局面。
傅鸿作了此想,貌似一切都讲得通了,但是他又把眼神转向了江海生,想知道为何当初要编造如此大义的理由捞他进了一个更大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