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始终是黑暗,只有两旁的荧光石头供给着微微光亮,但是脚底却是缓缓向下,似是全靠人力打造的通道和空间,但其中传来的阵阵腥味和恶臭却是越发浓重!
穿过这狭长通道,向着远处的那一点光,半个小时终是抵达,显现在傅鸿眼前的竟是一个小村落的模样,人们引地下河之水发电供村落使用,虽有光亮但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人们凿壁而居,一门门洞穴也算是错落有致,以阶梯交错相连,而当中唯一能见的绿色,好像唯有那苔藓,既湿滑又耀目!
而村落的中间则是一座广场,当下正有年龄并不一致的少年郎们在一位中年男人的指导下,一招一腿地学着那刻板的拳法和腿法。
傅鸿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终是有朗朗读书声传到了耳朵,此处竟然还有学堂!
而在旁所见之人,个个无疑都是惨白面孔,但村落人数好似受到了严格的控制,虽有见残疾呆滞之人,但更多的人在第一眼看上去还算正常!
而看到这一幕幕失去阳光和希望的情景,傅榆和谢美娇竟是眼圈红润,当真是没见过这般凄凉的景象,到底为何要躲于此又或者另有别的缘由?
而江海生和蒋长生却似有归家之感,眼神直勾勾只望向洞穴的某一方向,似是在寻找着什么,而江彭博也似有迷糊记忆,好像眼前的这汪池塘有自己曾经的身影。
待跟随江濮阳到达底部一间比普通壁洞稍大的洞穴,上悬江氏先祖---江陵客的牌位,江濮阳伏拜之后,这才示意4人落座,而傅鸿也不扭捏,径直寻了一座石椅就坐了下来。
“想必有这一切都是你这老头安排的吧。”傅鸿不带丝毫表情,直接就摊开了话题。
而江濮阳也只是笑笑,似是表明了傅鸿这小子说对了。
“想必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要和那老鼠一般缩在这黑暗的洞穴之内?”
“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并非眼前所见的这般简单,而你们为何居于这深处应该要追溯到你们的先祖自身吧!”
傅鸿好像看破了什么似的,此话竟让江濮阳的心有一丝悸动。
“小友真是一点就破,但是凡事必有根由,如你所见,我们已在这深处生存了100多年之久了,并不是为了逃避什么,而是如你傅氏一般,身有诅咒罢了。”
江濮阳竟是一脸自嘲之色,显然族人这般与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是想让族人重见天日才作此一局的是吗?那这三人又是如何出去的?你如法炮制一番不就行了?”
傅鸿直指痛点,挥指点向江海生,蒋长生和江彭博三人。
“关于这三人,我只能说时也命也,你们可知那矿洞的光幕正是隔绝我们自由的最后一道门!而且原本这世间本该就再无我江家之人了才对。”
“那光幕隔绝了我们江氏一族,凡我族人只要穿过那门势必身死,但对外人却是不阻拦分毫,不然你所见怎会有那么多我残躯族人!”
“但我们不愿放弃,每位在此处的族人都必须经过那道门的考验,盼有奇迹发生,如有幸恢复自由,则要为族人谋得生机!”
“可能先祖庇佑,并没有完全绝了我们的生路,也不知为何这三人竟是得以出去,而且也不知有何缘由,都和你傅氏有了瓜葛!”
一旁的江彭博听到此,一直未发声的他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难受和疑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安排好的,那么我算什么?我的亲生父母在哪,让他们出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孩子,你的父母当初为寻你而去,早已在那光幕中逝去,你失去了父亲,而我也同样失去了儿子,要怪你就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