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喜欢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
特别是热血上头后失了分寸的少年,更是又犟又伤人,打死不低头的同时,嘴上还要专挑人软肋捅。而且还有一种东西在少年人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那是一种一旦掉地上就再捡不起来的东西。
不过这东西对陈小年来说用处不大,有当然是好的,没有也无所谓。
只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带上我娘!
陈小年眉头微皱。
“你真当我不敢。”
这该死的眼珠子终于有了反应,徐小胖心头涌上一股子莫名的快意,只是脖子上逐渐加大的力道又让他心下惴惴。
但这时候绝对不能退缩。
“你不敢就是杂种!”
柴刀扬起,刀花一挽悍然挥下!
啪——!
一个无比响亮的大嘴巴将徐小胖一掌拍倒在地。
“我他妈看你是真想找死啊!你老徐家祖上都他娘是好汉!都他娘不怕死!可都他娘死了!”
伯劳甩着生疼的手,指着伏地发懵的徐小胖破口大骂,飞快的瞥了眼陈小年的脸色后,毫不犹豫的上前又一脚正蹬在徐小胖嘴上。
随之狠狠揽过陈小年。
“小年他妈就是我妈,我他妈就是你奶奶,以后你再敢招老子,狗头给你剁了!”
嗬~忒!
徐小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伸手沾了下脸上的浓痰……
啊—…
尖叫半道戛然,他一咕噜嘴吐出八颗门牙,继而腾一下站起身,梗着脖子野猪似的向两人冲去。
“我要整死你们!!”
他娘的,真不怕死啊!
伯劳一把夺过再次扬起的柴刀,掐住徐小胖的嘴就往里塞,并快速的附耳小声道:‘你是真他娘的犟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走,等这刀再回到他手里,今天可没人有空来救你!’
“老子今天非要把你口条剜出来!”
“伯劳,让我来,这个我比你熟。”
陈小年平静的拉起伯劳就要去接柴刀,后者一脚将徐小胖踢出老远。
“小年刀下从来不斩无用畜牲,给老子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当徐小胖听了伯劳的话,再次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眸时,他脑子里没有理由的想起了那把柴刀,在年节上半柱香解牛的场景。
看着低头缓步踏来的陈小年,徐小胖揉着隐隐作痛的肚腩。
这估计挺不过半柱香。
当下徐小胖的脑子明显清明了不少,同伴早跑不见了,而且陈小年真的有可能下手。
就和那个雨天一样,如果不是陈小年,他当时也会下死手,也就没有今天这一掌两脚了。
思及此处,徐小胖甚至向挡在陈小年身前的高大少年,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目光!
“你们给老子等到!!”
徐小胖就地啐了口带血唾沫,一扭头就要走。
“把糖豆留下!”
徐小胖背着身咬着牙扔下个袋子。
……
“走了吗?”
“走了走了!”
“走走走。”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