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嚎叫,任死不喊。
接着来的就是疯狂的拳头。
“住手!”随着一声断喝,我们四人全被惊住。没等王强、马栓明白过来,耳朵早同时被人拧住,疼得叫了起来。
“为什么这样欺负人?”这是小季在说话。
马栓实在受不了这难忍的耳疼,哭丧着脸哀求:“是他......哎哟......你听我说。”
小季松开手,让他们并排站在一边。
听完三个人的“控诉”,小季像一个军官给士兵训话:“小林不对,但你们这样打他,对吗?”
三个家伙面面相觑,说:“我们知道错了。”
小季放下书包,把小辫盘到头上:“不是愿意打仗吗?今天咱们一个对一个。”她做好了战前的准备,接着招呼:“过来一个。”
看着小季威风凛凛的样子,三位早就大气不敢喘,连说:“不敢......不敢......”
小季走近三人:“既然不敢,那就听我的。”她顺手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尺子,用尺子敲敲王强的脑袋,王强不敢抬头。
“我替小林还你。”
王强不敢要,小季瞪他一眼:“拿着!”王强害怕地接了过去。
她又走到马栓跟前,拉拉他的耳朵:“听着,下星期三,我代替小林去你们班扫地。”马栓诺诺称是。
转过身,她点了一下李勇的鼻尖:“他踩了你,你也打了他,就此扯平了。”
“当然当然......”李勇鼻尖上冒出汗珠。
马栓不明白地问:“你跟小林家是亲戚吧?我们只知道你是四年级新来的班长陈小季,今后做个朋友好吗?”
“那敢情好了。”小季说,“你们可以走了。”
马栓三人这才悻悻离去。
小季走过来看我,掏出一块手帕,认真给我擦去脸上的泥垢和泪迹,接着又帮我装好被打翻的书包,给我挎在肩上:“以后要少淘气了。”
我点点头。她拉起我的手走进巷子里。到我家门口了,她不想进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她,低低地喊了一声:“小季姐......”
她笑了,看着我,用手俏皮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从此,我和小季姐便熟悉了。我们天天一块上学,一块回家。春日里,我们作伴到山上春游;秋天,我们一块下田捡粮,捉蚂蚱;有时候还偷偷去果园,摘那些刚刚成熟的山梨。
一晃几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