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个院子,挺好的啊。”
任景看了一眼阿高,阿高便背过去,他一直认为阿高只是看嘴型才知道别人所说的话的,便口无遮拦的把所有都抖了出来:
“我最近想了许多,也做了许多,小衿看到了也罢没看到也罢,自从我们从锦州回来,我发现你们的时间和我格格不入,我之前想的都是怎样能填饱肚子,怎样能娶到媳妇儿……”
“好了,富贵别说了。”
“小衿,你不让我说也好,不说也罢,我拼命的学习,认字想要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想要再去和他们学个武功,起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说能保护自己,起码不给你添乱。”
听他说话的人咬了下嘴唇,这本就是衿尤最怕听到的,别人对衿尤无限度的好,衿尤却要想方设法还这个人的债。
一个人欠了另一个人的债,又怎能说还就还?
“就算小衿瞧不上我这个土包子,现如今你宁可找一个与他五分像的人来埋汰自己,为什么不敢去找他?”
为什么不敢去找他?衿尤又太多理由,却都被他堵了回去,
“对,你怕这百姓受苦,别人受伤,你何时想过自己?”
阳光的炎热,刺痛着每个人的身子,这灼热的光,让大地干涸,那北方之地却迟迟不肯下雨,几方齐国的土地干死了不知多少人,又不知多少亡灵在无病呻吟。
衿尤脸上痒痒的,她用手蹭了蹭,是一滴滚烫的泪珠,混杂着汗液,让眼前的人并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富贵,你看这云卷云舒,这看似和平的世道,那你可知这曾经的改朝换代,处心积虑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那些用来报仇附属品,到底有多可悲?”
衿尤明显感受到旁边背对着他们的人骨节咯吱响的声音,衿尤只是全当阿高想起他曾经不愿说的那些往事,也没有过多在意。
当衿尤和阿高拐弯时,任景还在原地,紧握着手,他的爱是卑微的,甚至就连自己,他也觉得自卑,仿佛在他们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也不懂,为何会踏入他们的圈子。
可是他也不管,只要衿尤能一天天高兴起来,他就开心。为什么最近,衿尤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那临走前最后的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杀害自己的亲友留下的用来报仇的附属品?
衿尤临出煜尤府大门,张叱送了几副草药,阿高和他互相对视一眼,又快速的齐齐避开,尽收她的眼底。
她将草药放到阿高手中,待张叱走远,阿高便听见低自己几分的耳朵下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你听到了我们说的话,那你觉得我如何是好?”
阿高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知,衿尤笑了一下,这笑,充满了一丝无奈。
“他们都将你当成他的替代品,可是无论是谁,怎能替代他?”
阿高听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抗和困惑,反而有些高兴,拉了拉衿尤的袖口,认真的点了点头。
“阿高,你别怕是傻了罢。”
衿尤嘲笑他一会儿后,又放他今天一天假,想去哪去哪,可是还未执行时,阿高又被冗煜叫走,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想去看看,怕冗煜对阿高不利,可是无论如何尤六都为难的不让进,那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