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顿了一步,“你怎知?”
“在下曾是公孙先生府中的面首,他教我学医,公孙先生本以救人和杀人为名,大魏向缔国寻知解毒的大夫,才将我送到大魏太医院。”
他说话不与他的眼睛中的寒冷一般,他那沙哑的声音像是在聊天,也就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那你就说说,这是个什么蛊?”
“姑娘曾经伤了内力,气息不稳,在身体里乱窜时,有人便放了只蛊在您的肚子里,然后这蛊便会制衡您这体内的紊乱,修复好后,这蛊自己便会老去,死亡。”
“照你这么说,还是只好蛊?”
衿尤迟疑的看着他,那日做的梦,明明是只控制自己的蛊。
“姑娘好好想想,我也曾听过您的故事,若是散了一半内力又沉入深不见底的碧潭,那是如何恢复的?”
她竟没想到这一点,那么说公孙冀文,对自己到底是好还是坏?敌还是友?为何要帮自己?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去帮自己?
衿尤点了点头,“那药,明日见了我再送也好。”
她和张叱散了后,竟深深的睡了一觉,无梦。醒来时这太阳以移动了几分,门口照常在衿尤左右的阿高,也等了好长时间,等她收拾好自己时,太阳又移动一分。
今日,便更炎热,送早茶的宁小芷没有能进来叫醒衿尤,从来也没有过衿尤不醒的时候,这次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当阿高来了,他替她解了围,自己站在那里等。
昨日她睡的舒坦,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
阿高额头上渐渐出现些较为明亮的汗滴,衿尤推门,正巧看到这个狼狈模样。
“今天天气这么炎热,怎么也不懂的躲躲?那木槿树可不是在我的院子当摆设的。”
他只是憨憨一笑,将手中的茶送到了衿尤的面前,衿尤将它放入自己房里的木桌上,也没喝,就领着阿高去厨房。
阿高不解,衿尤却说日上三竿了都,谁还不填点儿肚子?而且像阿高这么能吃的人,早饭不吃,怎么能受得了这饥饿之苦?
他抽了下嘴角,听衿尤说的也是,便没有再有什么反应。
待从厨房吃好出来,又遇见任景过来送餐具,他看到之后也没有任何异样,衿尤向他打了招呼,就匆匆要走。
“小衿。”
任景将东西放好,平静的叫住了她。她吸了口气,便笑盈盈的问:
“富贵儿,何事要说?”
“我觉得这几日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不同。”
任景说话语气轻快,但慢慢变得沉重,脸色也十分阴郁。
“嗯……”
“也不知这几日你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