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莲子糕而已,衿尤却尝出了不同的味道,任如做出的是莲子本身的原味儿,并未将莲子最中间的绿蒂取走,而任景,却有心的挑去了它,并将它磨成粉。
衿尤也不客气,虽尝出并不是任如做的,将它分给周围的人,并夸赞它好吃,任景听后也是乐呵,她夸了自己还分享给别人,最主要的,衿尤喜欢就好。
她和阿高回了大堂,一般没有指示,是没人能随意进。衿尤挑了挑头发,直接没有犹豫的问:
“你可知我利用你?”
阿高也没有犹豫,仿佛猜到她会这么说,便故作怀疑的点点头。
“那好,以后不恨我罢。”
怎么可能会恨你?阿高没有敢告诉衿尤心里的这句话,而衿尤却闭上了疲惫的眼睛。
许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的看似平静,内里勾心斗角。魏帝驾崩,魏屴没有直接守孝,便登了这册封大殿,衿尤听闻那日,魏屴的样子十分好看,但是他那七尺长袍,不知需要多少人血来祭奠。
他先是压了赵宰相的势力,一个跟着魏帝出生入死的人,竟让他全部的将罪行抖出来,昭告天下,未诛九族却要砍了他的人头以儆效尤。大臣们纷纷瑟瑟发抖,都说是新皇帝上任必将大整改,可是魏屴也未免忒狠了点儿。
有些老臣不同意魏屴的行为,而魏屴却发布了个皇榜,招天下贤能雅士,这可让他们真正的慌了,再没脸上那份从容。
自从衿尤再次去看那大坝时,竟快要竣工,衿尤并不知道这是如何将这波涛之水,给乖乖的收为己用。
可是这同时,冗煜自然也回了这煜尤府,当他看到受伤的阿高时,他表情并未多大变化,衿尤也看不透。那府中的尤十二,将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了冗煜,包括那易容术。
不过这冗煜,倒是越来越同情自己的妹妹,竟现在开始看别的长的像他的哑巴!
他还带来了个人。一个大夫。听冗煜提起,这大夫是大魏太医院的好医,衿尤便多注意了几分。
他长得并没有那么出众,五官组合起来微微看起来有些舒服,也是年轻,大约二十五左右,只不过那双眼睛,永远自视清高。
从他来了之后,也没什么病可好看的,主要是给府中当事儿的人找的,他们又不会经常生病。
他叫什么张叱,有些轻微驼背。像衿尤打了个照面,便好几日都不见上一面,看见了也是点头之交。
深夜,衿尤额头豆大的汗水滴落,五官皱缩在一起,像要窒息,突然猛的得到新鲜空气,衿尤便平息了头疼,轻轻睁眼。
那月真亮。
衿尤踢上了鞋子,随意披了个外袍,突然想要到凉亭坐坐,反正每次这样都没了睡意,这次有点儿醒的太早了,她想就这么,坐到天亮。
那虫鸣叫声,衿尤也没觉得这寂静的夜中有多么的无聊和寂寞。那突然不知为何惊起的小虫蹦哒到自己身边,突然吓了她一跳,她许是觉得好玩儿,瞅着它便说:
“跑什么?怕不怕我给你吃了?”
那小虫又一跳,便到了草丛中不在出现。
她仍慢悠悠的走着,本半个时辰走的路,她这次却硬生生溜了一个时辰。衿尤好像从未认真的看过这个山头。她挑着一个小小的花灯笼,灯笼上画的是一只蚂蚱,这是衿尤亲自做的。也是无聊的时候做的。
这月亮的皎洁,路其实也不用什么灯照着,便能看的清楚。
那亭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中间也渐渐浮现一个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