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种植园,说明来意,园主让我们喝了茶,给我们找了工具,让我们自己去挖就行,这一片二十亩的园区,只拉了两道简易的铁丝作为围栏,隔一段距离架设了太阳能的路灯,大云很好找,挖起来困难,想挖一根完整的有些难度,三人情绪高涨,我找到一根,挖的时候在沙土里断了三节,忠宪,老季都有收获,园主见我们挖的太少,也没要钱。已接近中午,大伙撤回营地。
到了营地,通知明天拿着手机去安检。
晚上吃了夜班饭,趁着接单根,忠宪准备一号车倒二号车,盘了几圈车,开了二号车气管线,预供油,见机油压力表压力上涨,按启动按钮,听声音,感觉气动马达没劲,车没启动起来,排了气管线里的水,看了气压,也不低。又连续启动了两次,还是没起动起来,通知钻台先不倒车,确定柴油机与泵的离合已经断开,拿了安全警示牌挂上,又重复启动了两次,还是没启起车来。通过这几次气动马达的声响判断,马达不像有事,气路哪里堵了?拿小榔头敲了敲继气器,再启动,还是不行。找了活动板子打开继气器上的压板,取出里面的弹簧,轻按下启动按钮,气从继气器里强势喷出,没有大的异物,气量也不小。先不装弹簧,直接装上压板,拧紧。再启动,马达声响,但车还是没启动。
马士云,老季过来,到对面气动马达处,马队喊着忠宪启动,忠宪按下启动按钮,老季喊停,忠宪停止启动,老季又喊,再启一下子。忠宪按启动按钮,马队喊停。过来对忠宪道:“气动马达坏了,齿轮能顶出来,马达里面应该有问题,无法驱动齿轮转动。”忠宪道:“我去喊司机长吧。”马队道:“去吧。”凌晨一点。司机长刘义斌穿好工衣到了现场。忠宪简单说了刚才处理过程,老刘也到气动马达处,同样让忠宪启车,停车。老刘道:“马达坏了,里面齿轮或者叶子崩了。”
老刘道:“换马达!”拿着手电到材料房,见门口有个旧的马达,老刘说就这个,忠宪道:“没有新的吗?”老刘道:“他们就留了个旧的,也不太好用,先试试。”找了小推车,二人把马达运过去,用开口板子卸掉马达上细的气管线连接,用管钳卸掉马达粗的气管线连接。老刘拿绳子兜住马达,绳子从上面油路支架上穿过,拉紧,忠宪卸掉马达与柴油机本体的连接螺丝,忠宪右脚大腿顶住马达下面,做个支撑,双手一前一后搂住马达,稍微一晃动,马达从机体上落下,马达很沉,老刘慢慢松劲,忠宪用劲抱起马达,老刘彻底松开绳子,一只手托在马达下面,一块把马达放在地上。
依刚才的步骤,二人配合又把找来的马达装在柴油机上,装好。忠宪启动,老刘在马达处观察,连起三次,柴油机起不起来,马达齿轮顶出来,也转动,但是感觉马达没劲一般,飞轮跟着转,小半圈,就停了。老刘道:“旧的也有问题。”让忠宪拿了工具,拆开地上的马达,拆之前,老刘在马达上前后划了三道杠,做好标记,很快拆开,前端齿轮完好,后端轴上的叶片掉了几个。老刘对忠宪道:“把旧的再从柴油机上卸下来。咱们把它也拆开,看看。”二人又把旧的从机体上卸下来,拆开,老刘见马达里没什么问题,把旧马达的后端装在坏马达的前端上,螺丝带紧,二人合力把这个组装的马达装在柴油机上,还是忠宪启动,还是老刘在马达处观察,这次启动,马达前端的齿轮都顶不出来。连试了三次,还是不行。二人又把马达从柴油机机体上卸下来。老刘道:“之前马达也拆开过,也组装过,没一次成功的,还真不知道里面哪里对不上,明天直接要个新的来就好。”看看接近五点,老刘嘱托忠宪把运转的车看好,回队部跟书记说了情况,才回屋补觉。
九点多一点,天已大亮,天气尚佳,云朵一朵一朵又一朵,羊群一般,散漫自在。天际的雪山一座一座又一座,东西连成一条,崔巍壮丽。忠宪拿块棉纱擦干净柴油机呼吸器,机油离心滤子,机体边渗出的机油,又抹了高压油泵上的尘土,擦了柴油管线下,柴油滤子上漏的柴油。去发电房查了冷却水的多少。到油罐,开泵给高架油罐加满油。
交接班完,老季过来,道:“听说重庆武隆招上标了,两口台子井,都是五千来米的井,正在做井场,这边打完,咱们队准备启动。回去打页岩气了。”忠宪道:“真的吗?”老季道:“差不多,国家加大页岩气开发力度,重庆涪陵区块井位很多,南川,江津,大足,也都有中标,其他队也将陆续启动。”隔天开会,书记说了武隆做井场的情况,让大家稳住,先把这边的井顺利打完,打完歇一歇,待做好井场,咱们就回去搬家。果然与老季说的大差不差。
五月初,井顺利打完,陕北的私人队伍过来接了架子。我们则告别XJ,这一段外闯的时间感觉很慢,团里集市上的行人走的慢,车开的也慢,乌苏牧场上空的云飘的慢,太阳下山也慢。飞机上鸟瞰这片土地,一切将成美好的回忆。到家歇了几天,一部分人先到涪陵货场收拾,整改设备,没多久工资卡到账一笔不菲的奖金,书记群里发了每个人的奖金分配情况,算是这半年外闯的绩效。
闲下来,跟父亲菜园子种种地,当然,我还是很在意我的花,天气转暖,浇些水,过几天就要发芽了。油田改革已有一年多,初见成效,一季度已经扭亏为盈,国际石油价格也在缓慢增长,慢城经济也有可喜的复苏迹象。
慢慢的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