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郎犹疑不定扫视新娘子身上,为何自己手碰到新娘会如触针毡?
小心翼翼用手再次轻轻靠近,果然,自己一旦即将触碰到女子,马上接近的地方闪过一道微光,手指如针扎一样。
细细打量,皮肤上有淡淡流光,形似符箓。
“说!”
古玉郎怒不可遏,吼道:“究竟是何人给你施的符?”
到底是何人,竟如此大胆,敢在我古玉郎新婚妻子身上施符?这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
说罢,立刻想到今日那名叫江别鹤的书生来,事到如今,也只有他最是可疑。
他还没想到那人畜无害,弱不禁风的书生敢深入虎穴,当下就要掉头出门,寻书生问个明白,若真是那书生所为,今日虽是大喜之日,定也要让他化为齑粉!
毫无防备踏出房门。
“啪……啪……啪……”
一阵连续轰鸣声响起,古玉郎赤裸身躯浑身乱颤。
等到声响停止,古玉郎任凭身体四处流血,淡定抬脚,撕下刚出门踩上的黄表符纸,其上的朱砂符文已然黯淡无光,效力已尽。
见鼠妖一点没有伤筋动骨意思,不远处隐于暗处的江舟年暗自咂舌。
这两张符已算是自己所学威力中上的术法,唤作“东阳真人驱策霹雳火符”,克妖诛魔最是有验,哪知放在这只修成多年的鼠妖身上,竟只造成些许皮外伤。
江舟年脸色凝重,这鼠妖看来不易对付,还是等符酒发作后,再借机行事,转念想到房内那小姑娘活着,又松了口气。
“江别鹤,我知道你在这里。”
古玉郎扫了眼后院,鼻子嗅嗅,
“枉我如此看重你,没想到你竟包藏祸心,加害于我。”
“可惜,这点手段,对我毫无威胁。”
事实确如古玉郎所猜想,江舟年途经张家庄,见一户人家哭哭啼啼筹办婚礼,江舟年疑惑,这包括帮忙的邻里众人在内,一脸恐惧哭丧,不像办红事,倒像家里死了人似的。
细问才知道有隔村一只修行有成的耗子精,强娶人类女子,而且之前娶的几人没有活得过一个月的,眼看自家刚及十二岁的女儿明日就要被耗子精强娶,命在朝夕之间,说是办丧,也是没错。
这事江舟年如何忍得?
你一耗子成精,不是勾搭你那族群里漂亮的母老鼠,生几窝打洞儿女去,反倒是强娶人类女子,而且不月便弄死,这是何道理?
江舟年如何都要会会这只色老鼠。
听说这耗子精经常在宅邸宴饮一众山精野怪同类,既要除妖,那必须除恶务尽。
想办到这一点,还是需要小姑娘作幌子,为保小姑娘安全,江舟年提气运法,耗尽体内真法,强撑着在小姑娘手臂上画下“东阳真人覆身护体金光咒”。
这门咒法属防护法门,金光者,天地纯阳正气凝聚成光,至正至阳,至刚至强。若是有阴邪妖鬼接近,自动激发,刺灼对方。
这也算是江舟年法力低微,若是真正高人施展,临阵激发,纵使没有请来护法灵官、丁甲神将或是四值功曹协护,那也是金光大涨,逢鬼消鬼,见妖消妖,正如雪洒日中,吞噬敢于靠近一切阴祟邪物。
等到迎亲之时取得耗子精欣赏,打入敌人内部,借敬酒机会,施“东阳真人擒妖符”入酒。
此符伴酒入腹,对于一些浅薄妖属,束缚妖力,锁擒经脉窍门,最是好用,不消几刻,全部要妖力暂失,乖乖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