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到鹰的鸣叫片刻未过。
那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猛无比,其羽翼坚硬如铁,双爪尖锐似钩。
陈兵的双眼猛地被那突如其来的鹰狠狠啄下,鲜血顿时从眼眶中泉涌而出,他凄厉地发出痛苦至极的嚎叫声,手中的刀开始疯狂地胡乱挥舞砍杀。
跟随他而来的两个杨家跟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一时竟忘了躲避。陈兵手中的刀无情地砍向他们,两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身首异处,倒地瞬间便没了气息。
李牧趁乱挣扎着爬起身来,当他看清眼前一片混乱血腥的场景时,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涌上一股惊喜。他一眼就认出,这只勇猛的鹰正是自己小时候救过的伙伴。
这只鹰通身漆黑,唯有头顶有一撮白色的羽毛,眼神犀利而灵动。李牧深知它的与众不同,它极具灵性。
“小白,帮我拖住他!”
此刻,那鹰在空中振翅盘旋,尖锐的爪子和喙上还沾着陈兵的鲜血,它再次如闪电般向陈兵扑去。陈兵挥舞着刀想要驱赶,却根本碰不到这敏捷的鹰。
----
李牧毫不犹豫,不顾一切地冲进了房间。杨家父子看到李牧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脸上的肌肉瞬间扭曲,露出极度惊恐的神色。
杨凯整个人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裤子上瞬间出现一片湿痕,散发出一股臊臭。杨奎则慌乱地顺手拿起身边的椅子,高举过头顶,企图以此阻挡李牧的进攻。
李牧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抬起手臂将手中的恶鬼丧门钉稳稳对准杨奎。就在他正要发射之时,突然身后传来王老三的一声厉喝:“小子,你要你爹死得不明不白吗!”
李牧下意识地回头,只见王老三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口。原来,屋内的王老三本已准备出手营救李牧,却没料到会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状况。他看到局面变得如此复杂凶险,便决定先按兵不动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而此时的陈兵,双眼处成了两个血窟窿,满脸血污,在屋内像只疯狂的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嘴里不停地喷吐着恶毒的咒骂。那只鹰丝毫不惧,仍在空中盘旋俯冲,不断发起攻击。
王老三身形一闪,快速在陈兵身上随意点了几下,陈兵的身体便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文师爷,这是要去哪儿呀!”王老三双手抱胸,看似随意地站在了房间的大门口,恰好堵住了正缩成一团企图从门口逃出去的文师爷的去路。
李牧听到王老三的话,如醍醐灌顶,瞬间冷静了下来。
杨奎和杨凯父子,像两条丧家之犬,对着王老三不停磕头,脑袋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大侠,救我们父子一命,您要多少钱,我们都给,绝无二话。”
文师爷也是浑身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大侠饶命,我也是听上头办事,每一个铜板都不敢贪啊。”
王老三冷冷一笑,“今天你们能不能活命,我说了不算”,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李牧说道:“他说了才算”
李牧反应及时,用恶鬼丧门钉抵住杨凯的脖子,吓得杨奎不敢妄动,
“李牧,饶过小儿性命,要官还是要钱都好说!”
“聒噪”,王老三一闪,直接点了下杨奎,杨奎便无法出声了
李牧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文师爷,厉声道:“文师爷,把杨家这些年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给我写清楚!”
文师爷哪敢不从,哆哆嗦嗦地拿起笔,那笔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颤抖得几乎握不住。他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砸在纸上,晕开一片片小水渍。
从大楚五十六年杨凯强奸丫鬟始,到六十二年奸淫李福女儿并杀人灭口,以及杨家父子强占田地、放高利贷、贿赂官府等罪行,文师爷一一写下。
杨家父子不仅强占村民田地,逼得许多人家破人亡,还放高利贷,让无数人陷入绝境。而杨奎为了给儿子掩盖罪行,贿赂官府,那县太爷的幕僚文师爷和捕头陈兵收了杨家的钱财,昧着良心帮忙摆平此事,诬陷无辜的李顺为淫贼和杀人犯。
文师爷好不容易写完,李牧拿过纸张,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
随后,李牧大步走到门前,猛地打开门。客栈外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纷纷围了过来。
“文师爷,照着你写的,给大伙说出来!”李牧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