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不知道何时被锁起来的,似乎有人刻意如此,不送餐食不安奴仆,是想让她在这绮芳宫里自生自灭。
可笑这才进宫一天都不到,谢姿芸总算是体验到了皇宫看似繁华,实则吃人不吐骨头的表象。
大部分人争个你死我活,挤破头了都想进宫,熟知没点狠辣手段或者势力根本无法在宫中立足。
谢姿芸哪能真让自己饿死,父亲小时候教的功夫可不是白学的,如果连翻墙都不会,那还真不配称之为谢府的人。
绮芳宫的围墙不算高,小时候她和沈衍之三天两头上房揭瓦,比这高的墙爬过不记多少回。
谢姿芸熟练的飞踢上围墙,而后扒住墙檐翻身一跃,成功的落在绮芳宫外。
竹音已在此等候多时,“小姐,见大门紧锁我就没进去,料到你会选此处落脚。”
“你这一天去哪了?”怕被人发现,谢姿芸带着竹音找了个黑暗的角落。
竹音:“小姐,上午我和你分开后就被带到了内务府,我整日里伺候你,哪里愿意再伺候别人,趁着夜深人静我就逃出来了。”
“好竹音,不愧是谢府的丫头,有志气。”谢姿芸笑着拍拍竹音的肩膀,然后听见自己肚子饿的咕咕叫的声音,“对了,你吃饭了没?”
“从分别到现在就吃了一碗舀不起半勺米的白粥。”竹音委屈巴巴道,她自当了丫鬟起,还是第一次吃的这么差。
“这绮芳宫我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来,宫里认识我的也不多,不如直接拉个宫人问路。”
谢姿芸话音刚落,竹音就见前方拐角处有亮光出现,应该是夜训的宫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竹音在夜里眼睛看不清太远的人或物,此时只能见上一团光源慢慢走远,她忙跑上前用不大的声音喊道:
“请留步,那提着灯的小宫人。”
而谢姿芸经过专业训练,视力不管在白天还是黑夜都极佳,等她发现那提灯的是位穿着紫色四爪蟒袍的太子时已经晚了。
被叫住的正是太子沈玄策,在皇帝沈舟的一众儿子里排第三,他提着灯回头。
“小宫人?是在叫我吗?”
声音之冰寒,沁入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