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江珊同志一脸鄙夷。
“陈琦同志,请你注意一下影响。”
陈琦颇感失落。
看了一辈子女人的……妇科病,搁这破地方放牛,心情能不低落吗?
“告别了妈妈,再见了故乡,金色的学生时代一去不复返……沉重的修地球是我的命运……”
这首歌叫《我们的家乡》。
原南京五中66届高中毕业生任毅,1969年到江苏江浦下乡时,目睹知青普遍失落惆怅,心情烦躁睡不着觉,通宵谱写而成……对,就是男人深夜的那种烦躁。
陈琦很能理解那种心情,十八岁的身体,一天到晚浑身燥热,你以为好受呢,总得要找个宣泄口吧。
“我不要挑粪。”
“你这又不干,那又不干,你真挑。”
“反正我有低保。”
“什么保?”
“每月四十五斤的保证粮。”
陈琦拿小竹鞭,朝两头牛走去,公牛半天爬跨不上母牛。
“你这没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不中用。”
一鞭子下去,公牛一激灵,成功爬跨,母牛很享受的站在原地不动。
后方的江珊见状,脸色立马绯红,但对陈琦刮目相看,他是懒了一点,但是满脑子的办法。
就拿公牛爬跨母牛这件事来说,他的办法就能立竿见影。
牛和男人一样,发起情来势不可挡,牛爬不上跨是小事,牛打架是大事,弄不好闹出牛命,而闹出牛命,那是天大的事。
毕竟,牛可是生产队的第一生产力,它比人还要金贵。
等公牛下跨之后,江珊走过去。
“陈琦同志,我们该回队里了。”
“这不太阳还没下山吗?”
“队长让我们先回去。”
“刚你不是去上茅厕了吗?”
“陈琦同志,你怎么了?。”
“什么我怎么了?”
“茅厕在生产队呢。”
“还以为你蹲哪个杂草尿呢。”
江珊耳根发红,气鼓鼓地说:“陈琦同志,你胡说什么呢?”
“还是我们男人好,掏出来就上,不用顾忌什么牛鬼蛇神。”
“你现在怎么满嘴跑火车?”
“我说对了?”
“你思想滑坡太严重了。”
“我只想躺平。”
“躺什么?”
“没什么。”
“快回队里开会。”
“生产队开什么会?”
“还能有什么会。”
陈琦没再追问,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能记个整工了,满满遗憾走去牵牛。
江珊似乎想起什么来,追上去。
“陈琦同志,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偷看的我,在草丛里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