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三娘早就吓破了胆,颤抖着身子说:“我懂了、我懂了,我会告诉她事情成了……”
“真乖。”
顾寻之放开她,任由护院把她带走了。
这屋里顿时消失了大半的人,清静了下来。
顾寻之在里屋门前站了站,才转头问柳怜儿:“如何了?”
柳怜儿依着桌子喝茶:“目前倒用不着你们操心,只是过了这几日,恐怕两人都得卧床休息,不如趁这几日叫你的人去准备些大补的草药来,有备无患。”
“真这么猛?”
顾寻之只听说过这药厉害,这可是头一回见。
“难不成你还想试试?”
顾寻之没说什么,怀玉倒是猛的起身,弄出了点动静。
柳怜儿看着面色不虞的怀玉,又看看不知所措的顾寻之,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哎哟,把你这位给忘记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她说着起身打了个哈欠:“我得回去睡一觉,这儿就交给你们守着了,可别忘了,听不见响动的时候记得敲敲门,免得里面出了事,你们还傻呵呵的等在外面。”
这事倒是应验。
接下来的两日,里屋时不时的就平静下来,顾寻之去敲门,舒妙总会应一声,接着就又会被粗重的喘息声压下去。
两人不吃不喝的,竟然就这么过了第三日。
凌晨天没亮的时候,顾寻之正用手臂支着脑袋打盹,只听见耳边门响,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阎月朗从屋里出来。
说好的需要大补呢?
阎月朗那气色可不像是挨了两天饿的样子,几步过来就只顾就着茶壶喝水,转眼就把一壶水喝完了。
“有吃的吗?”他一张口,声音哑的厉害:“弄些清淡的,等阿妙醒来吃。”
顾寻之上下打量着他,忽的一笑:“这药伤的恐怕是小嫂子的身吧?”
阎月朗瞪他一眼,丢了水壶问:“她人呢?”
当然是问“罪魁祸首”舒三娘了。
“她把知道的都说了,如今就在石牢里,你要去亲自瞧瞧吗?不会因为我对她动了点小小的手段而生气吧?”
顾寻之的手段,阎月朗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没什么同理心,换句话说,算是披着人皮的鬼也不为过。
阎月朗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上面还有舒妙留下的吻痕和指甲划出的血痕。
他的心,平静的很。
“走吧。”
今天应该是田聪钰的回门宴。
沈霄月一早就和舒妙说定了,以田聪钰的订婚宴为契机,邀请一些同龄人,借机也邀请那位赵姑娘来。
可这几日,舒妙就像消失了似的,沈霄月叫人去蒋家,蒋家说她在阎府,于是又找到阎府,却发现阎府门前戒备森严,府里只进不出。
她生怕舒妙出了什么事,可仔细想想,有阎月朗在,应该无妨,硬生生等到回门日,才忧心忡忡一夜未睡。
思来想去,她还是趁着天没亮就出了门。
阎府的人听说她是来找舒妙的,二话不说就放了行,引着她进了葆光苑时,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露喜一个人在正堂里摆着一桌子的菜,下人们烧了一桶桶的热水往净房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