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却漆黑一片,还安静着。
“怎么回事?”沈霄月问露喜。
露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说:“姑爷被人下了药。”
沈霄月一惊:“那现在如何了?下药的人可捉住了?”
现在如何?
露喜想起刚才她去看舒妙时那屋子里的样子,脸皮瞬间就红透了:“还、还好,下药的也捉住了,姑爷现在就是去审她……”
“那你家姑娘呢?怎么不见她……”
露喜又语塞,眼睛看向里屋:“我们姑娘还没起……”
沈霄月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舒了口气:“不是出事了就好。”
与此同时,被关在石牢笼子里的舒三娘见到阎月朗,便痛声大哭:“月朗救我!他们、他们凌辱我,我不能活了……”
阎月朗看着她半天,很久之后,才忽的笑了一声:“多亏了你这药,让我彻底明白自己爱的是阿妙,无论前世今生,我心里都不曾爱过你。”
舒三娘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是的,我们明明有感觉……你也有感觉的对不对,我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我的太太,只能是舒妙。”阎月朗看着舒三娘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情,那些往日的诡异感觉消散不见。
如今的舒三娘对阎月朗来说,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人,自然不会留情。
他问顾寻之:“拿到证据了吗?”
“今日就去,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用宫里的人来送信。”
阎月朗没说话。
有人拿了衣服过来给他,他这才觉得有些冷。
衣衫半搭,阴暗烛光将将照在他胸膛前斑驳的伤疤上。
舒妙留下的痕迹像是雪中红梅,惹人注目。
舒三娘再次痛哭了出来:“可……是她抢走了我的人生啊……”
“没有人去抢你的人生,是你自己沉浸在了自己梦里而已,我从来,就不是你梦里的那个人。”
的确,舒三娘的梦里,从来没有这么绝情的阎月朗。
再次回到地面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舒妙脑袋昏昏沉沉的,四肢僵硬,歪在床上任由露喜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东西。
沈霄月看着忧心,又叫人用山参炖了补汤,硬逼着她喝了两碗。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阎月朗中了什么毒。
“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舒妙无力的叹了口气:“能怎么办,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我可不会让温宴希的计划得逞。”
“你觉得这药是她下的?”
“还能是谁?”舒妙咧嘴一笑:“为了让那个女人名正言顺的跟了阎月朗,这招不就是最方便的吗?”
沈霄月跟着叹了口气:“要我说,倒不如真的依了她,就算真的算计了阎月朗,也只会让他厌恶那女人,终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男人。”舒妙垂眸,看着手中捧着的汤碗说:“我没办法一心二用,所以也不喜欢会分心的人。”
简单的来说,舒妙是个有绝对占有欲的人。
她摸不准自己对阎月朗此时还有多少爱意,可那占有欲却仍在控制着她的心。
走到门口的阎月朗听到了这句话,微微握起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