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男人们的奚落笑声更甚,逼得舒三娘想要用手捂在脸上,却又被人捉着手。
“别磨磨蹭蹭了,早点去,你也好早点死心,乖乖的把事情都说出来。”
舒三娘就这么被拉到了舒妙的院子里。
外面的正堂里,柳怜儿正安慰着露喜,谁知一抬头瞧见这么一出,眼疾手快的先捂住了露喜的嘴。
那声尖叫还在嗓子眼就被按了下去。
“你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们呢。”
柳怜儿边说边把露喜推出了门,急急忙忙的关了门,才皱着眉头问:“你们这是唱哪出?”
顾寻之耸了耸肩:“她要见阎月朗,我这软心肠的自然带她来见一见。”
柳怜儿翻白眼,这辈子就没见过比顾寻之更黑心肠的人了。
一门之隔,里间就是阎月朗和舒妙。
里面的声音传出来,听得清清楚楚。
阎月朗声声低吼里都是舒妙的名字,而舒妙的声音里却察觉不出什么痛苦来,似乎很是愉悦。
舒三娘的心彻底碎了。
梦里的阎月朗向来克制,就算在床事上也克制的很,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他并不爱她。
没有什么羞辱比这个更可怕的了。
舒三娘觉得自己这些年仿佛一场笑话,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安安稳稳的嫁人生子,却非要跑来去看这水月镜花。
最后将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便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柳怜儿叹了口气,用自己的罩衣盖在她身上,又横了顾寻之一眼:“都是你惹的。”
顾寻之不以为意的笑笑:“我可向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
这么一回,舒三娘放弃了,老老实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和她有联系的是个小宫女。
那小宫女似乎是尚药局的宫女,每十日就会出宫一次,在城西十字坊的药房里与她相见。
她不但帮助主子们传话,也会带东西出来。
这药就是她交给舒三娘的,只说是吃了能让男人不得已的药,让舒三娘自己把握机会。
舒三娘并不知道这药的效力如此歹毒。
她只想着自己能重新坐回阎太太的位置上,重新变成那个受人尊敬的将军夫人。
“那你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柳怜儿问。
这个时候,舒三娘简直把柳怜儿当做了救命稻草。
她紧紧揪住柳怜儿的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你只要乖乖听话,他们一定会放你回家的。”
话都这么说了,舒三娘带着哭音:“三日后,我们约好三日后在药房见面!”
顾寻之俯下身,捏着舒三娘下巴用力让她抬头:“那你就要记住,今日,在那房里和阎月朗翻云覆雨的人,是你。”
“什么?”
“还要我再讲一遍吗?”顾寻之的手指用力,掐的她下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