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有一半的女人之躯,这药在她身上威力大减,这才捡回一条命。
阎月朗哪能比得过她?
两人的沉默,让舒妙明白,恐怕自己就是唯一的解药了。
她默默的起身,把两人推出了房门,从内里拴上了门,再回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阎月朗躺着的那张自己的婚床。
顾寻之和柳怜儿在紧闭的门前站了好久。
那薄薄的门板抵不住里面一声声低沉叫着“阿妙”的声音,和女人隐忍的低啜。
柳怜儿叹了口气:“倘若下次有人再说她的坏话,我柳怜儿第一个就要了他的舌头。”
若是不爱,何苦这么折磨自己。
顾寻之转身离开。
他从葆光苑后面那栋年久失修的木楼后进了掩在底下的密道里,穿过黑暗的细窄楼梯,进入了宽阔的石室里。
这间石室里放着许许多多的笼子,有些里面只有些枯骨,有些里面剩些残肢。
越靠近里面,人们的惨叫声越响,活着的人就越多。
直到尽头那间额外隔出来的一间石室里,怀玉正用羽毛插进舒三娘的指甲缝里。
舒三娘的嘴巴被布团塞着,呼不出一句成型的声音,坚硬的羽毛根部别进指甲缝带来的刺痛让她又浑身颤栗,喘不上气。
“还没说吗?”
相比起在隔壁架子上血淋淋看不出人样的人,舒三娘这里几乎算是优待了。
怀玉并不擅长这样的审讯,吐出了胸口的浊气,将干干净净的羽毛丢进了炭火盆里。
顾寻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来。”
他要的是舒三娘的身体完好无损,却能依旧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怀玉退后几步,拿起了墙边桌上还滴着血的鞭子,狠狠一个回身抽在了隔壁那位血淋淋的身体上,哀嚎声顿时在石室里回荡。
舒三娘回过神时,只看到了背着手靠近自己的顾寻之。
“别怕,不会弄疼你的,只要你把你的秘密全部说出来,我就放你走,如何?”
顾寻之打量她的目光直白又单纯,就好像她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有趣的玩物。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含着眼泪摇头,泪水湿透了她的衣襟,弄脏了她的妆容。
顾寻之带着可惜的表情摇了摇头:“你这样可就是为难我了,我又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那我应该用什么办法,让你开口呢?”
顾寻之上下打量了一眼,刻意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探向她的腰带,就像是与她常常做这样的事似的,嘴中还说着话:“不要怕,我向来怜香惜玉,必定不会让你感到一点点的疼。”
腰带滑落,衣襟半开。
顾寻之随手拿了竖在墙边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黑色长棍,轻巧的挑开了她被眼泪浸湿的衣襟。
动作轻柔又缓慢,仿佛是真的很爱惜她似的,然而带给舒三娘的,却是羞辱。
这屋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人。
身后的怀玉,不远处光着膀子审讯他人的壮汉们,根本都不曾躲出去。
他们看她的目光里似乎带着戏谑,眼神化成利刃,在她身上刻出看不见的痕迹。
她崩溃了,痛哭着,塞着布团的嘴里不清不楚的叫着阎月朗的名字,却依旧没说出顾寻之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