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知道!”是高瑞,华明坐下来,说道:“想必高瑞跟大家说了,大家也讨论了。事情紧急,所以把大家召集过来,谁先说说。江阳,你也坐着,做好记录。”
“还是老规矩,先提问,把疑点列出来,然后一个一个解答!”华明看了看打着哈欠的萧云华道:“臻王爷,要不你先来?”
“好!”懒洋洋的萧云华顿时来了精神,正襟危坐,然后开始提着问题。
……
南定门御街东边的某个巨大的府邸,暗影幢幢。
地下室里,一个威严的男子左拥右抱,看着面前消瘦的男子道:“这么说,华明从琅邪城回来了?”
“是的。老爷!”
“查不到的!本王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内缉司又怎么样?他司徒炎就算是参与进来,又能如何?”
“高志祥的信使不难查到,那三个余孽务必找到,还有柴府的那个小崽子,到底谁救走了?洪流卫也好、宗门也好、道观也好、寺庙也好,一个不落,务必要斩草除根!”
“还有大世子那里,以前是啥样就啥样的,别与平常不一样了!”
“王怀庆那里可有动静?”
“回王爷,没有;就连朱昌明那里,也似乎没有收到消息。”干瘦男子道:“李兰庭那边,我们也派了人,估计高志祥那厮的信应该传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人那里。”
“不用那么心急,明天朝会上,应该就有消息了。你退下吧!”
……
还是在御街东边,一个偌大的府邸。书房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双眼微眯,凝神片刻,手中的毛笔在砚台蘸了墨,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在侧面摁着纸。
“‘天……道……’父亲可是要写‘天道酬勤’?”
“猜到了?‘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当厚德载物’,‘劳谦君子,有终吉’。”老人笑笑,就要写下剩余的两个字,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进来。
“怎么?都是要参加乡试的人了,没点规矩!”老人有点不悦。
“父亲,大哥,琅邪城来人了,很急!”男子道:“是知府高志祥派的人,柴府可能遭灭门了!”
“啥?”老人一愣,手一哆嗦,毛笔在纸上落下了一个黑点,靠近‘道’字:“他说的可是武定侯柴聪嗣家?”
“是的。来人白天就进了城,但是很害怕。原本是想送去吏部高大人那里的,但是担心那边被人盯着,闻得父亲名声,所以一直在对面的听雨轩躲着。他说来的时候避开了巡夜的禁军,我将来人带到了东侧门内,您看?”
“信件呢?”老人搁下笔,问道。
“那人非得见了父亲您,才肯拿出来!”
“武定侯灭门。一个时辰以前,探查司华明叩开南定门,去往皇城,出来后,回去了探查司。”老人将狼毫递给男子,沉思道。
“父亲,您是说华明知道了消息?”大一点的男子问道。
“铮哥儿,八成是的。”老人背负着双手,在书桌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武定侯被灭门,消息一出,朝野震荡。谁都知道柴聪嗣跟皇上的关系,不简单啊!锦哥儿,你把来人带进来。”
“是,父亲!”
锦哥儿走到门边,老人叮嘱道:“交代那些阍子,别走漏了一个字!”
“好的,父亲!”
“山雨欲来啊!”老人叹了一口气,问道:“铮哥儿,你觉得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父亲,会不会是……”铮哥儿竖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顶。
老人站定,抬手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漆黑的窗外,叹了一口气:“八成吧!武定侯一家灭门,相当于断掉了他的一只臂膀。虽然洪流卫驻扎在琅邪城,但是若帝都有变,皇城只要坚守两天,洪流卫即可……至少柴聪嗣是值得信赖的,也是最大的依仗。”
传来敲门声,老人不再说话,看了看铮哥儿,铮哥儿道:“进来!”
在锦哥儿的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战战兢兢的,但更多的是恐惧。
“小的高青山见过墨竹大人!”高青山匍匐在地:“大人,出事了。武定侯家出事了,高大人家也出事了!”
“你别怕!起来说话!锦哥儿,你去倒杯水过来,吩咐厨房给弄点吃的,就说我饿了!”劳人吩咐道。
“坐吧,青山,武定侯和高家都出事了,你可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