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柴聪嗣从马上摔下来,南博儿挥军掩sha过来,砍青草一般冲过来,眼看着就要一命归西,从侧面冲过来洪流卫数十亲军,死死掩护着皇上和柴聪嗣。
一番冲sha,柴聪嗣麾下所属洪流卫不足三百人拼命向皇上这边靠过来,好在中军左翼的洪流卫其他两千将士拼死奔袭过来,这才救了萧云福一命。
战机稍纵即逝,而南博儿又是孤军深入。
南博儿见刺sha萧云福无望,不再缠斗,急令撤退。
此役,南博儿见没有刺sha掉大宇天朝萧云福,孤军深入已是兵家大忌,但此行收获甚巨,挥师撤退。经大宇天朝大军追击,花莫国异族将士虽然勇猛,但仍有不少将士被敌军掩sha,南博儿后背、右臂被大宇天朝将士流矢射中,捡了一条命仓皇逃回,十万大军损失过半,元气大伤。
至此六年,都在修生养息,厉兵秣马,试图报一箭之仇。
就在五日前,也即天朝昭和六年十一月初四,宜嫁娶,宜祭祀。
东海行省琅邪城东城门柴府,大红灯笼高高挂,鞭炮声声震九霄。柴府车来车往、人流如织。
柴府大公子柴和青迎娶礼部侍郎高云升高府长女高诗涵的大喜日子。
皇上不仅命中宫太监首领王和正亲赴东海行省琅邪城柴府,御赐“武定侯”牌匾,赏赐无数。
邀月宫那位主子也差人前去祝贺。
谁料想,就在大婚第二天,宾客减少、五百亲卫有四百人离开柴府返回洪流卫军营的夤夜,一场突如其来的袭sha,柴府三十二口人加上一百洪流卫亲卫,最后被sha后葬身火海。
……
“最后少了两人?可知是哪两人?”萧云福和刘公公盯着华明,萧云福的眼里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从尸骨上看,其中一人应该是武定侯家的小儿子保义郎柴和林,另一人不知!”华明满头大汗。
“皇上,柴府吉日前,据查有江湖人士入城,事后江湖人士一无所踪。而且……从骨骼的伤口来看,除了刀剑枪造成的之外,锏、锤之类的兵器。”
“江湖人士?”萧云福冷哼一声,双眼微眯:“那琅邪知府高志祥呢,他就一无所知?”
“悬梁自尽!”华明道:“臣去看过,确系自sha;不仅如此,高家除了大公子高安、二公子高鹏、小公子高盛连夜分别从东、南、西三门逃匿。”
“高家二小姐高二娘子吞剪自尽,生前遭遇侵犯。高家夫人、仆从、丫鬟皆自刎而死。据臣查之,当晚有一骑北来,臣未追上。”
“华卿,你是说,有可能是高志祥派人送信到了帝都?”
华明点点头:“皇上,琅邪城府军未动,显然是接到了高志祥的严令,也就是说……”
“要么是圣旨、口谕;要么是连他也不得不害怕、低头的人?”萧云福脸上阴沉滴水,盯着华明的双眸猩红,呼吸粗重,低声道:“你不敢说,对吧?”
“据臣判断,应该是,而且不得不将自己待字闺中的二女儿献出来,就很能说明这一点。”华明略一低头,躬身说道,随即补充道:“当然,臣也只是推测,暂时没有证据。臣,自然知道不是皇上您!”
哗啦一片,龙案上刚被刘金山拾掇好的书籍、奏折被扫落在地毯上,就连精美的茶盏也洒落一地,那个一圈金黄的茶盖在地毯上晃荡了两下,才安静地停下来。
“这么说,是朕要sha了聪嗣?”
宝文殿里弥漫着野兽一般粗重、沉闷的呼吸声,就连空气就像是要凝固一般。
“不!”华明急忙跪伏下来:“皇上,臣惶恐!皇上与武定侯,臣是知道的。武定侯并无二心,况且不过一卫大统领,而且还是镇守琅邪城,距帝都四百里之遥;而皇上您对武定侯,臣等知道的。所以,臣从不怀疑。”
“皇上,此事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刘公公躬身道。
华明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华卿,你平身吧!”萧云福坐下来,点点头:“金山,你是说有人使了一石二鸟之计?既斩断了朕依仗的洪流卫,同时又施以栽赃之祸,诬朕清誉?好算计啊!”
“皇上,奴家怀疑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
“兵器而已。使双剑的,就不能使用双锏了?使剑的就不能使用锤了?”萧云福冷哼一声:“障眼法罢了,朕还不至于如此糊涂。”
“华卿,你且回去休息!”萧云福道:“不过,你立即安排人去琅邪城,当然上郡城也不能放过。”
“华大人,琅邪城守城门的人……”刘金山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