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明察暗访探究竟,
暗度陈仓定后手。
等宴三郎进来有些意外,没想到宴长乐竟然也在,她算是清修苦练之人,寻常倒是难见一面。
等行了礼问了好,宴三郎问:“不知大哥寻我……”
宴三郎心里本不怎么愿意,原本马上就要轮上他去观法,近来狐朋狗友们的邀约他都是能推就推了。
好不容易下了心思要全力学法,没想到宴长生急诏召他,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到底让人煎熬难耐。
宴长生瞧他这模样,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于是笑着和宴长乐说:“瞧咱们三弟,莫非这就是翅膀硬了不成?要不大姐和他走上几招?”
宴长乐方才正觉着刚和三位神将配合上有了些默契,结果没想到因宴三郎来了被打断,这时听了弟弟的话,方才刚刚歇了的心思又算是死灰复燃。
宴三郎听了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姐弟两个,单独一个拎出来就够让人头疼,他两这神神秘秘说不得就憋了什么坏招!
刚走神了片刻就见宴长乐祭出三枚明珠,立即就见三位神将显化出来,宴三郎哪能知道她这么快就能明悟道意,看这架势像是要和自己斗法!
果然就见三位神将动起手来。他不过是玄光修为,本身又无机遇,不过一直修炼族里的法门罢了,没一会就被打得节节败退,连连求饶。
宴长乐见他实在抵挡不住,这才笑着收了功法,宴三郎扶了扶被打歪的连华冠不满开口质问道:“姐姐怎能以大欺小!”
见宴长乐瞪他,像只小猫咪一样缩了缩脖子蔫了下去。
宴长生见此情景笑着说:“如今还有要事要托给三弟。”
见宴长生不像是玩笑之语,心里想着如今族里功法有了,直指洞天法门,祖父又领了渡真殿的差事,眼见着族里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知他还有什么忧虑。
心里又过了一遍,忽然他眼神一亮,莫非是功德院的差事出了差错?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莫非是功德院那里?”
宴长生知晓他聪慧,见他猜出来也不惊讶,于是点点头。
宴三郎就大着胆子开口吐槽:“似咱们家这等中等的人家,去功德院里还要好话说尽受些刁难。”
“那些个老儿倚老卖老尸位素餐,低买高卖,属实是个毒瘤!不过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师徒世家彼此勾连,祖父若想见效,恐怕得行雷厉手段才行。”
宴长乐听了也附和:“功德院执事看人下菜,只不过他们势大,众人都忍让了去。”
宴长生就笑着开口:“可若是有人忍不了呢?”
又接着说:“三弟,你今儿去功德院一趟,告诉管事一切萧规曹随,只不过想看看账本,他们定然早早备好,你也不用声张直接拿了就行。”
见二人有些不解,他也没解释而是继续说:“若能有幸去游宝库,你只说宝库充盈,暗示他们抓着机会动手换宝。”
见宴三郎似想开口,他摆摆手打断说:“事以密成,三弟你依计行事就可。”
等打发了他出去,宴长生又郑重和宴长乐说:“如今嫡系学了功法,可旁系却也不能忽视了去,毕竟一家人哪能说了两家话,小弟我指着以宽来扛大旗。”
“他本出身旁系,我许了他观法,姐姐既然炼法有成,不如去助他一助,小弟我担心他人小压不住场子。”
“虽说同属一家,可以没有人人都有观经的机缘,这其中如何取舍照样马虎不得。还望姐姐和他同担此任,为我家选才纳良。”
说完对她又行了一礼。
宴长乐自然明白他的想法,若不能将旁系拧成一股绳,怕就要兄弟睨于墙。
父母叔伯婶子都在炼法,如若他们能更进一步才算真正站稳了脚,或许因此宴长生才将如此重任托付给她。
于是她郑重点点头应下来此事。
到了午时倒是忙碌,送礼吃席之人来来往往,直到夜里也还未散去,宴长生露面片刻就回了春秋亭炼法。
话说这边照管午宴没出了什么差错,宴三郎清点完贺礼做了安排,这就换了身米白道袍向着功德院走去。
功德院依山而建,层层叠叠,里面分院众多。如今管事的为三院管事。
陈清石管着批功,核验弟子功德是否属实,称量换算能有几分功德,可谓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