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场诗:
熊大力无意行大运,
宴长生智斗宴长乐。
宴成熙此事一出,可谓是在宗门激起了惊涛骇浪。不少人都好奇宴成熙是以何法功成。
陈、杜、萧三位真人重新聚首。只不过面色都不算太好。
萧白鱼叹气说:“没想到竟是宴家先拔了头筹。老道我听说宴真人带着他孙儿去了姚真人那里。”
杜卿卿接着说:“怕是宴家有些心思。”
陈正虞则摇摇头说:“那倒未必。姚真人向来明哲保身,就算不得不应下宴真人,收了他孙儿为徒,也怕是不敢多教养,依我看来,日后此子若想到姚真人面前也难。”
杜卿卿气闷说:“原本宝位就少,如今宴真人坐了此座,再想拉他下水可就不易。”
萧白鱼也有些意兴阑珊:“原本想着门内无人可成就上境,这才想着让族人子弟拜在掌门真人门下。”
“如今看来,与其拜师学艺不如另起炉灶,全力助族里道行到了三重境的子弟,奋力一搏不外乎如此。”
见二人一时没什么言语对二人又说:“老道那里还有些杂事不曾处理,这就先行一步。”说着身形就散去。
杜卿卿见他走了,有些不屑的说:“这老狐狸才是有了想法,他怕是想让族里扶他上位。只不过他虽是三重境大修士,可因着年龄,只怕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陈正虞点点头说:“既然他家退去,不如掌门真人那里你我两家一人一位。”
杜卿卿应下,二人散去。
等宴长生回了族里,就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他倒是来了些兴致,降下云头准备步行回去。
刚没走几步,忽然旁边窜出来个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的汉子来,他倒是个自来熟对宴长生笑着问:“看兄台龙行虎步,也是要去宴家赴宴?”
见宴长生打量他,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拍脑袋说:“嘿,我叫熊大力,看兄弟你也不是凡俗模样,大兄弟你叫什么?”
又围着他打量片刻嘴里“啧啧啧”个不停,又接着说:“我看兄弟你这道袍是火蚕丝做的,寒暑不侵水火难浸,若是旁人怕是要看错,不过我这双眼睛最毒,而且看着磨损,兄弟你一定是最近刚穿,表面光华流转还未散去。”
“这金冠也不是寻常之物,不过用料一般,但是胜在造型古朴,应当是家族里传下来的宝物,这样一看,大兄弟你也是大族出身啊。”
宴长生从前没见过他,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着问:“熊大哥你在何处当差?”
熊大力一听面上顿时露出些愤怒神色,还未开口,就见后面又走来几人。
这几人以当中一个手拿扇子的粉面薄唇男子为首,听到宴长生询问,他大笑着开口说:“哟,这不是熊瞎子?怎不在功德院当差,反跑到这地方来了。”
底下纨绔们也学着又问了一遍,最后为首这男子一拍额头装作反应过来的模样说:“嘿,本少爷倒是忘了,你早被功德院除名,当下如同丧家之犬!”
熊大力听了虽然神色还有些愤怒,不过到底没说什么,那男子见他不敢反驳,骂骂咧咧走了。
这时宴长生问:“熊大哥这是怎么了?”
熊大力突然叹了口气说:“也不怕兄弟你笑话,原来我本在功德院库房当差,只不过这些纨绔子弟仗着背后有人,领取功德时候总是拿好记差,不知道淘换了多少宝材出去,可账上记得确是寻常物件,管事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实在看不下去,争辩了几句就被撵了出来。”
两人边走边说:“我又是寒门出身,家里也没啥助力,这不当差了也不能坐吃山空,这才想着今儿趁着宴席,看看能不能在宴家找个差事。”
宴长生虽觉得功德院一定有蹊跷,却也没料到竟敢如此明目张胆。于是他又问:“真人们不知道吗?”
熊大力有些无奈的说道:“有背景有手段的挑走了好的,寒门小族的就以次充好打发了,哪个敢开口,这万一被记恨了以后可是要被穿小鞋。”
又忽然来了些性质问:“说了这半天,还不知道兄弟你是哪家子弟?”
宴长生笑笑说:“小弟我就是宴家子弟。”
熊大力听了眼睛一亮,宴长生就笑着说:“只不过在外游学,不常在家。”
熊大力听了反而有些扭捏起来,搓搓手半天才说:“那大兄弟家里还有没有职位,不是我自夸,我在鉴宝上也算有几分心得。”
宴长生想了想说:“我记下了熊大哥,等我消息。”说完不管熊大力驾起遁光就先走了。
剩下熊大力惊疑不定,不断想着打听来的传闻。听说宴二郎和宴四郎在外游学,莫非这位就是宴二郎?
等回了春秋亭道场,见一切都井井有条,他暗自点点头,向亲朋好友家里借了些宝材用于支应开席抛费,倒是勉强能支撑起场面来。
见了小鱼儿对他招招手,等他过来摸摸他头说:“祖父成就真人,右殿里自有人手,以宽日后要担起担子来,不日就要晋你为管事,管理旁支族人,以宽你可能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