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待了三年,那双手因浣衣而变得粗糙,不适合弹琵琶,但无所谓,无伤大雅,好消息,我终于想起了原主是谁,这位不就是文德皇后吗?我还挺喜欢她的,怎么这么惨!
如果我猜的准的话,我若真是皇后,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癫公癫婆,当然,这或许又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
不久之后,我发现,我应该是猜对了的,几十年后我发现,我得自信点,把“应该”去掉(后话,拿掉)
自从我的腿好了之后,胡氏每日变着法子折磨我,没办法,忍着呗,这日在乐坊,我听人说侯府要开宴会,来迎接一个贵客,我想了想“既然是宴会,那群主子们自然会忙得很,这是我唯一逃走的机会,那我就真当一把逃奴,跑了得了。”
柴房里最不缺的就是柴,我钻木取火了两天,才取出的火苗,火势很小,不过我日日被鞭打,身上不缺血,火苗因血的滋养保持不灭,我真心感谢胡氏。这几天令我绝食,无人管我,我作案才如此方便、快捷。(666)
宴会那日,我依然待在柴房中,那个夏夜,一夜无风。宴会,进行的正欢,我用火烧了铁链(我在这柴房中浣衣,水让铁进一步腐蚀,只是烧了一会儿,铁链就断了。)
我点燃了柴火,木房会不会塌,我会不会被烧死,一切听天由命,这木房挺结实,我想我的小命今天应该是没了,太好了,换一种方式解脱,回到现代也好。
外面高声喊着“救火”,任凭胡氏阻拦也没用,(胡氏的脑子……)房子虽然塌了,但火很快也被灭了,我又逃不出去了,我冷笑一声,随后两眼一黑。
当我再次睁开眼,并没有回到现代,却坐在了一张还算舒服的榻上,而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虽然还未长开,却也眉清目秀。
“老弟你哪位?”我被吓了一个机灵,脱口而出,那人也是一脸的迷惑,道:“你说什么”“没什么”,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后试探他:????“公子尊姓大名,我与你没什么交集,为什么要救我?”(好紧张,好紧张),那人很认真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露在外面的胳膊,我从前从自己身上割肉而食,留了疤,不怎么好看……我更尴尬了。
“我十岁那年,父亲战败于宛城,兄长战死,而我……乘马得逃,从宛城到舞阴,没有食物,我便是这么过来的,吃自己的肉,虽然是无奈之举,但起码能活下去。”他冷静地说,撸起袖子露出同样触目惊心的疤痕:“如果我没猜错,那火是你放的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问。我道:“实不相瞒,铜鞮侯夫人和胡氏素来虐待我,我亦是……忍无可忍。”我说了实话,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当然,如果他和铜鞮侯众人是一伙的,那我就惨了,但我还是决定拼一把。
“像你这种不要命的拼命三娘,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笑了笑,很好看“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回到司空府,在我身边隐姓埋名一段日子,平时呢就扮做男人,充当我的仆你,有时候你需要换回女子身份,帮我干一些事儿,打听一些事,有些事,女人打听更方便些……”他突然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将我的手包裹在其中,他满脸期待的说:“你若同意,我定不亏待你。”
“这tmd不是曹丕吗”我心想,家人们谁懂啊,我已经乐疯了,但是我还是假装想了想,他也依然拉着我的手,良久,我才说:“我愿意,追随公子。”
(我总感觉那一幕有点假,不过直觉告诉我,这小老弟肯定不会亏待我,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边铜鞮侯夫人和胡氏在议论此事,夫人还是一副淡淡的,人淡如菊的样子,说:“这种贱妇为了向上爬,是不择手段的,她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会用的。”胡氏:“她轻薄粗鄙,怎么就迷惑了司空府二公子呢,唉。”当然,这些我本人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