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当初日夜折磨我,所以,我的身上有很多鞭伤,打伤,如果当时有伤残鉴定,我肯定会被判定为重伤,所以曹丕陪我在客栈住了几个月(我当时疑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顺便,给我讲了讲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父亲要征袁绍,自然需要军饷,不过嘛,饷银不够,他只得去各地组织什么摸金校尉,总之就是这处挖人家的坟,不太地道。不过也是,人死都死了,化为了白骨,那些随葬品也用不了,就……白白便宜了我们,父亲派我到此处就是来组织挖坟的,不过我听说铜鞮候这些年贪了不少,打算查一查,抄出来作为军饷,便写信给父亲。他说铜鞮府是条大鱼,不过现在不是钓的时候。放心,胡氏的仇我会帮你报的。(我感觉这哥在画大饼,但我没证据。)
“谢公子”,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让着点他吧……
“叫我子桓就好”这句话他说的很温柔,声音很好听,“至于回许昌之后,你放心,我母亲忙着照顾三个弟弟,素来不怎么管我,小事如此,大事亦如此。”他的眼睛迷茫地睁着,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失落与黯然。
“子桓”我想安慰他,顺便抱紧这位老板的大腿,但是我真心不知道他和他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直直的盯着他,那时,空气好像都被凝固了。
又过了几日,他在忙完之后回来陪我,顺便给我带了些肉汤,味道嘛……就像康师傅的小鸡炖蘑菇面的面汤一样,这段日子,我胖了不少,至少不是胡氏所说的“尖嘴猴腮”了,我吃完后他对我说:“阿照,明日咱们就得回军营了,你和我,还有阿翁,咱们住在一个帐子里,我:??????,我忘了,我现在是男的,“唉,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郭照”“铜鞮侯那老头告诉我的”,他又补充,我出生时,父亲处境艰难,母亲不过一妾室,又有嫡母步步相逼,所以一直都是阿翁在抚养我,你不用担心,他对我的人都很好。
“好惨一男的,比我还惨。唉,为什么他对我这么好,也许是惺惺相惜。”我心想。
当天晚上,那个老登(是不是不太礼貌)给我找了一身男装,经过改造,还是很合身的。梳了一个男性的发鬓后,我正担心女扮男装会给我整的半男不女,(以前和孤儿院的闺蜜沈泱出去打工,休息时看着古装剧,我俩还吐槽过半男不女的……女扮男装)行吧,我低估了老祖宗们的智慧,一系列骚操作下来,嗯挺帅的,我还挺满意。
个人感觉,我当初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但经过这几个月的修养,我已经大变活人了,所以我们俩大冤种是从客栈走回军营的(无所谓,一点也不远,也就成了十几里而已,走了一天,因为以前是从南郡一路小跑到铜鞮的,所以现在这点运动量,唉,并不累)“子桓,你来这府上,也没带护卫,这铜鞮侯,可是刘氏宗亲呢,你就不怕……”我有点疑惑,可他却不以为然,“这府里早就被蛀虫挖空了,没有什么实力,还有,我父亲对那些刘氏宗亲,什么董氏外戚的教训还少吗?这老头,没那么傻……”(哥们,你忒自信了)
走到城外时,场面和前几年我来的时候一样,尸横遍野,流民乞丐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死了一群,又来一群。曹丕的目光离开了这生不出草的大地,认真的看着我,说:“自我十起,这种场面便时常出现在我的脑中,如果可以,我想改变。”“好,我陪你”,我心想,文德皇后不就是个谋士吗?虽然我这屌丝不配成为谋士,但我真的很想帮他,因为我也想改变这个世道。毕竟总不能白穿越了。
因为看到了好几幕惨剧,我们两个都心事重重,所以并没有什么交流,快晚间的时候,我看到了远方的微微星火,他对我说:“阿照我们快到了。前面是一片树林,我们俩拍手而决定去树林里找点吃的,不过这地方常年战乱,所以除了一窝鸟蛋,三只野鸡以及一筐野菜,什么都没有,而这便是几十人的加餐,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们两个便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了。
到了营地,我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些军事手里拿着洛阳铲的原型,将其整齐摆放,然后排成一队等待吃饭,曹丕和我拿的东西走进了他的帐子,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军士向他见礼,“他们都是各司其职,平日里忙得很,这种小事,咱免就免了。”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