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一刀,蔡邕显得十分洒脱。
“蔡大家得罪了,来日定当登门拜访!”
李懦示意手下,士卒散开四处搜查。
“不过李大人,若是搜不出什么,我定会在陛下面前告你一个无故擅闯大臣府宅。”
李懦没有回应,面露微笑。
“大人,没有!”
“没有,大人!”
士卒回来了,全都一无所获。
“李大人,今晚好好想想明天在陛下面前该如何回话吧。”
李懦走进内堂,看着柜子上满是竹简。
“蔡大家不愧是经学大家啊,这满屋子的竹简,怕是比太学里的都要多啊。”
“李大人若是看中哪个,尽管拿走吧,反正这也是你们西凉军的一贯行为了。”蔡邕说道。
李懦走过柜子,看着眼前出现了一幅巨大的擘画。
高山,竹筏,吹笛的老者。
“我曾听闻,洛阳城内,有一些大臣家中,暗藏密室,将收敛的金银珠宝存放在那。”
听到李懦意有所指。
蔡邕冷笑道: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早就换个三公什么的当当了,还会住在这小街小巷里?”
李懦停在了这幅画的面前,眼睛像是盯着什么。
密室内,刘协和伍孚正侧耳旁听。
伍孚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刘协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蔡邕。
伍孚将皇帝刘辩送进宫后,便听闻董卓进了洛阳。随后,更是听闻董卓正在四处寻找自己的踪迹,伍孚四处躲藏,最后还是蔡邕将他藏进了自家的密室。
蔡邕是出了名的清流士人,即使是友人的钱财也不会轻易取要。蔡邕收藏的书籍越来越多,基本没有多余的房间能够容纳这些竹简。是以,蔡邕令人就在内堂墙壁又凿了个密室出来,用于存放蔡邕一些珍贵竹简的。
“殿下,你说这李懦不会发现了我们吧?”伍孚问道。
“别吵,仔细听!”
李懦转头看着蔡邕。
“蔡大家,我也不再跟你兜圈子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李懦整了整冠帽。
“陈留王刘协跑了,有士卒看到殿下进了蔡府。”
“呵呵!”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刘协殿下好端端地还能从宫中跑出,一路跑到我这里。
李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李懦握了握拳头,随后又松开了。
刘协确实是跑了,只不过不是从宫中,而是大将军府里。但李懦肯定不能这样说,不然,刘协在大将军这个事情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董卓不把刘协送进宫,反而将其留在西凉军中,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蔡伯喈,我们已经对你算是客气的了,你不要逼我!”
蔡邕怒极反笑,说道:
“那我还真得多谢你们西凉军啊,把我这个糟老头子留到了现在。
来吧,是抓我去大牢,还是直接拉去城门口砍头?”
蔡邕伸出双手,只等士卒上前。
李懦看到壁画上的上方裂纹,略有所思,随后说道:
“不敢,只不过是董大人想听蔡大家讲讲经学罢了。”
士卒就要上前,李懦示意其后退。
“不得对蔡大家无礼!”
“哼!”蔡邕拂袖起身。
“我有脚,自己会走。
还有我的琴。”
“蔡大家放心,我会派人将您的焦尾琴拿好立马送来!”李懦拱手。
“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