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走了,蔡府内,就剩下了刘协、伍孚两人。
哦,不对,还有守门的老仆。此刻,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正斜躺在门后呼呼大睡。
刘协没想到,蔡邕竟是这样的人。
先前说出的那番话,让他现在还有点脸红。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伍孚是个没主意的,将刘辩送进宫后,便被董太后一句“回去歇着”给打发出了宫。
“还用说吗?
当然是先去救人,此事因我而起,蔡大家不该受这无妄之灾。”
“可是殿下,我们就两个人。”
伍孚的思维还局限于赤手空拳去跟董卓斗,这种勇气实在是难能可贵。
可是,要想成事,光有勇气,是行不通的。
“丁原军营在哪,你知道吗?”
“就在城东,我知道路。”
两人趁着夜色,一路来到了丁原大营门口。
“告诉丁大人,陈留王刘协拜见!”伍孚上前叫道。
“在这里等,我去禀报!”
丁原坐在主位,看着眼前刘、伍二人。
刘协穿着一套并不合体的粗布服饰,一旁的伍孚搭剑而立,护卫左右。
“殿下深夜来访,所谓何事?”丁原开口问道。
“借兵!”
刘协语出惊人,一开口就是高难度的借兵。
本来看着陈留王王位的面子上,只要要求不过分,丁原都会答应,甚至是钱财的多少,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眼前的世道,明眼人都看得到,有兵才有权。像丁原这种地方太守,更是把兵看的比命还要重要。
“殿下,你是不是晚上缺觉,睡不着来打趣末将的?”丁原戏谑道。
“我不白借,自然有抵押之物。”刘协继续说道。
丁原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协,说道:
“殿下,你该不是想抵押你的王位吧?
除此之外,末将真想不到殿下身上还有什么可以抵押的东西了。”
丁原用手指了指自己,道:
“不过,末将早有自知之明。
自高祖开国以来,立下了凡异姓不得封王规矩。我姓丁,就算这时候改姓,想必大宗正那里也不会同意的。”
刘协并没有在意丁原的调侃,说道:
“谁说我要抵押自己的王位了。”
“那你想抵押什么?”
刘协看了看丁原,冷冷地说道:
“当然是丁大人的项上人头了。”
丁原大怒,起身道:
“陈留王,你是存心想找茬吗?”
刘协并没有被丁原的气势所吓到,直面丁原,继续说道:
“丁大人,先别发火啊。
我想问,这几天是否有人来过贵军营啊。”
“昨日西凉军的李肃来了,怎么了?”
刘协心中大喜。
真是天不绝我啊!
“丁大人,您将军中的主簿吕布召来一见,便会明白过来。”
刘协最后又补了一句。
“不过,丁大人最好内衬甲胄,安排一队亲卫。”
丁原虽心有疑惑,但关系到自身安危,却也不敢大意。
这刘协说起话来,总感觉神神秘秘的。
算了,先将奉先叫来再说,看事后他还有什么话说。
“来人!”
“将军,何事?”
帐外进来一军士。
“将我儿奉先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