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润“啊呀呀”一声怒吼,骂道:“这可是老祖赐给我的二品玄兵,你……你……你……”
骆歧哪里容他多言?欺身而上,连斩十刀。
刀刀致命,却无一例外,都被朱天润的护体真气所阻。
一边挥刀,骆歧一边叫道:“快走。”
自然是对玉儿喊叫。
玉儿听他叫声急切,心知敌人了得。当下强忍住剧痛,用尽了力气站起身来,任凭右臂随风摇摆,踉踉跄跄的向东走去。
却才走出两步,已觉剧痛难忍,一个趔趄,又跌倒在了泥地之中。
骆歧正与朱天润鏖战,不得分神观瞧。
文左也已策马回返,见玉儿如此,忙跳下马来,将她扶起。
说了一声“忍住了。”,倏地提起玉儿的右臂,只一推拉。
但听得“咔”的一声,臂骨已然复位。
玉儿只痛得面皮扭曲,却又觉剧痛陡消,忙展颜道谢。
文左不与她多做言语,自后背抽出长剑,抢到骆歧身旁,一剑向朱天润点去。
单凭武艺,朱天润并不是骆歧的敌手,且相差很远。
但他有护体真气,骆歧不可伤之,故而才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今有文左的加入,一刀一剑,分攻两路,朱天润真气薄弱,并不能护住周身,败像立显。
挡住了骆歧的一刀,却挡不住文左的一剑。
只觉左臂一痛,已然受伤。
朱天润忙抽身后退,心里盘算前后,咬牙骂道:“该死的的狗杂碎。”
左手一颤,玉牌又出。
骆歧知道玉牌了得,一经使出,朱天润便成了王八一样的存在,周身无有丝毫破绽。忙拉住了文左,飘身退开。
果不其然,白光大亮,穿破了雨幕,直映人心。
文左茫然不知前后,骆歧却道:“拖住他,这玩意只能用三次,这已经是第二次。”
他声音不大,但朱天润身负真气,耳聪目明,怎能听不到?
他冷笑连连,喝道:“第二次又怎的?这一次,非将你等尽诛于此。”
话语未毕,已化作一道白光,冲至近前。
骆歧忙将文左推开,提刀抵挡。
却没想到,那朱天润并不与他多做纠缠,反越了过去,亦超过了文左,抢到玉儿的骏马旁。
一剑斩出,马死于地。
骆歧这才反应过来,叫道:“他要断我们后路。”
文左也已猜到,忙运起轻功急追。
但当他迈开脚步,便见黑影一闪而过,骆歧已如风卷至朱天润的身旁。
朱天润浪费了两次玉牌,无比肉疼,今日已存必杀之心,不杀骆歧,他心难安。
而今他已无坐骑,唯恐骆歧三人逃跑,功亏一篑,只能先断后路。
待得骆歧冲到,朱天润已手起剑落,将文左的骏马刺杀。
红鬃骏马就傻傻的立在泥路旁,朱天润挥手可除之。
骆歧忙递刀将他的长剑阻住,喝道:“快走。”
骏马识主之言,也来不及长嘶,踏蹄旋身,便向山野之中奔去。
朱天润喝道:“走的了吗?”
不惧骆歧骨刀加身,猛冲至红鬃骏马身旁。
一剑刺出。
红鬃骏马被控兽诀开了灵智,甚是聪慧。自知逃生无望,忙扬起后踢,狠踹朱天润。
马蹄长,断剑短,朱天润剑招未至,胸口已然中蹄。
他虽有白光护体,不得受伤,但也挡不住骏马没命价的大力一蹄,踉跄着后退两步。
恰此时,骆歧赶到,一刀横斩而出。
朱天润暴喝一声,不顾骨刀,反冲向继续逃窜的骏马。
终究得功,一剑划开了骏马后臀。
伤口颇深,鲜血长流。
骏马毕竟是野物,虽被驯服,血脉之中仍有野性。
而今被剧痛激发,再也顾不得主人在旁,猛地一窜,直出七八丈远,头也不回的向山野之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