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歧见状大吃一惊,猛将身法催运至极限,疯狂后退。
心道:“他身上怎会有天火惊雷?”
却见那十数黑点飞掠了三丈,终于力竭停住。
但当落地,却猛地爆出一团烈火。
没有轰鸣、没有绿色雷电,更没有浓烟,只有十数团黄亮的烈火。
火势见风暴涨,顷刻便攀到了几具残尸的身上。
衣物燃起,火势更猛。
骆歧心下起疑,暗道:“不是炸弹?”
却见朱天润双腿之上白光闪过,又已冲到近前。
右手长剑攻向骆歧,在他还未来得及后退的时候,左手又扬,又是一把黑点甩出。
骆歧摸不准这黑点究竟是什么东西,忙提刀斩向朱天润的长剑,借力后跳出三丈,又见黑点落地。
烈火燃起,此时旁侧正有身中毒素,肢体僵硬而不得移动的武士,被烈火攀上,哀吼惨叫不止。
翻滚连连,却哪里能扑灭那汹汹燃烧的火焰?
骆歧不舍自己辛辛苦苦网来的鱼儿被烈火抢去了人头,忙避开朱天润的纠缠,抢上前去,一刀将那身染烈火的几人斩杀。
继而抽身后退,嘲笑道:“这便是你的玄门妙法?”
他想知道这烈火黑丹是什么东西,故而讥嘲朱天润,妄借他口说出。
朱天润闻言果真大怒,大骂了一声,道:“这火丹只是师父制作的半成品,狗杂种有能耐别跑,尝尝这颗天火惊雷。”
说着扬手甩出一颗黑色的丹药,疾冲骆歧而来。
骆歧心头一凛,暗骂自己嘴贱。
天火惊雷的威力他实实在在的领教过,很是了不得。
好在他此时对那怪异步法的领略更加深刻,闪转跳跃宛若游鱼在水,即便没有真气辅助;即便没有血气加持,但也比之寻常炼气士要快上很多。转瞬便已避开了黑丹的来路,反抢到了朱天润的身旁。
看也不看远在五六丈外,竭力落地的黑色丹药,一刀急斩向朱天润的后脊。
白光闪烁,朱天润毫发无伤,“哈哈”笑道:“看给你个狗杂种吓的。”
说着右手一剑,斜刺骆歧左臂。
骆歧左手猛抬,在剑身上一按,借力跳起。
身在半空之中,却见那黑丹落地,又是一团烈火燃起。
骆歧已知被骗,心头怒火汹汹,比之那烈火还要强盛。
无奈破不开朱天润的护体真气,一切都是虚妄。
眼看朱天润一剑横空斩到,自己身在半空,无处闪避。
忙将骨刀下斩,借交错之力,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落到了两丈外。
一刀横出,又杀三人。
朱天润大骂道:“真他妈滑溜。”
正此时一阵阵凶戾的兽吼之声自李府外传来,紧接着“轰隆”一声爆响,大门被群兽撞开。
虎熊猿豹,伴着人腿粗细的大蟒如风卷至,只瞬息之间,便将朱天润围在了垓心。
骆歧嘴角泛起冷笑,撇下满目惊色的朱天润,继续游走在战场之中,将剩下的数十人一一斩杀。
待得功成,略觉心畅。
暗道:“要不要给这朱天润杀了?”
“杀吧,他自己送上门来,不杀岂不是对不起他?”
但见群兽嘶吼着冲上,极有灵性的避开了烈火,飞扑撕咬。
朱天润则挥剑横扫,疯狂杀戮。
他虽身有真气,武艺却委实不美,比之那老妪差了太多。
真气护住了上半身,双腿便被猛虎咬伤。
忙运转真气下堕,上身却无防备。
终于在身挂十数处大彩后,才想起纵身拔高,跳上了李府围墙。
骆歧哪里容他逃离?飞身而上,一刀将他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