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润“哎呦”一声,自墙上跌落。
众兽扑上,噬咬抓挠。
陡然白光大作,气劲狂散,群兽受力向后翻卷,一个个跌向远处。
骆歧立在墙上,俯身看去,但见朱天润周身白亮一片,傲立当场。
白亮之中,他身染鲜血,右手提剑,左手则捏着一快玉牌。
那震飞了群兽的气劲与护住他身躯的白光,正是自那玉牌之中散出。
骆歧眉头大皱,却听朱天润喝道:“此乃老祖所赐秘宝,只能使用三次。却没想到,竟被你一个凡俗蝼蚁逼迫的用了第一次,哼!狗杂种,今日你当万死!”
说着飞身而起,右手长剑疾出,连点十数剑,剑剑都刺向骆歧周身的要害。
骆歧只道这朱天润剑法生疏,没想到竟也如此了得,暗道:“单论剑法,他已可与文左相媲美。”
只是有白光保护,骨刀斩不断他的长剑,更伤不了他的身体。
“哆哆哆哆……”
刀剑相交,骆歧一退再退,终于退出了李府,来到了霞县街道之上。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时竟然空无一人。
他们早已听到了李府之中的打斗声,更见到那一大群野兽冲去,自然早早躲避回家,不敢露面。
忽而一声天雷自东天落下,狂风大作,乌云陡至。
不过瞬息之功,雷声已响三次。
在第三次的尾音上,暴雨终于落了下来。
天南的雨,来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方才还晴空万里,转瞬便大雨狂倾。
骆歧不计较雨水,反感谢雨水,因为有雨水在身,便不用再担心那朱天润甩出黑色丹药。
他深谙这一刀之真谛,每将朱天润的长剑荡开,便能寻到缝隙斩他一刀。
虽然无用,但多少能消耗他一些真气。
二人越斗越远,转瞬已来到霞县东门外。
骆歧再将朱天润的长剑荡开,起脚踹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借力后退三丈,寻思:“这玉牌能持续多久?他体内还有多少真气?”
他有心施展借力打力之法,但那朱天润长剑上的力道并不如何强劲,便真借来,运至骨刀之上,也难以破开他的护体真气。
忽听兽吼阵阵,群兽也已追来。
朱天润被骆歧踹得顿了一顿,耳听得兽吼传来,又觉自身真气已将耗尽,忙将左手一引,一颗乳白色的丹药便自左袖口中飞出,径直落入了口中。
骆歧脱口道:“补气丹药?”
朱天润“哈哈”大笑道:“狗杂种还真有些眼光,杀你这样的人,老子才觉欢心。”
丹药入口即化,真气再度充盈。
骆歧只知道他双手没带指环,胸口衣襟内没有药瓶,却不知朱天润的丹药是藏在左袖口内的袋子里。
而今敌人有补气丹药为助,真气不断,还怎么打?
有心逃离,却不甘心就此逃离。终于咬牙怒喝一声,抢上前来。
一边挥刀,一边喝道:“我看你有多少丹药。”
却见朱天润面露鄙夷,啐道:“老子什么都缺,就是他妈的丹药不缺。”
一剑挑来,正中骆歧左臂。
好在他反应够快,只伤了皮肉,未坏骨骼。
但听朱天润的话语,配合他脸面上的神情,骆歧已猜出他定有补气丹药不少。
敌人全身上下无有丝毫破绽,且真气源源不绝,这一仗,根本没法再打。
骆歧已生退意,忙抽刀后掠。
一声长啸出口,城外荒野之中奔来一匹红鬃骏马。
他想也不想,跨上马背,疾风也似的向东奔去。
却没想到朱天润也是一声长啸出口,也有一匹通体洁白的骏马自密林之中奔出。
二人策马东奔,已将那一群刚出城门的野兽远远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