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悄没声的走到门前,轻手推开了木门。
卧房很大,大床在卧房东北角,中有屏风一扇,并挡不住内里的**光景。
可大床上的男女十七人没有留意这些,都沉浸在欢闹之中,哪里能发现黑影一闪而过?
骆歧抽出长刀,来到屏风后,耳中听到的尽是不堪入耳的床帏黄话。
污言秽语,腌臜不堪,骆歧只把心儿一横,起脚踢开了屏风,抢到床前,猛然一刀斩出。
那大汉反应不可谓不快,察觉到身后有响动传来,猛地抽出器物,向前扑倒。
但毕竟是迟了半分,后脊之上的一大片皮肤已被骨刀削落,鲜血长流,染红了被褥与身下众女的白肉。
内中十三个女子纷纷跃起,也顾不得穿上衣衫,抢下木床,妄寻兵器。
骆歧哪里能容?撇下负伤哀嚎的大汉,来到众女身旁,一刀斩出,径取脖颈。
同是九转武士,一个用刀,一个用剑。
一个刀法无双,一个剑法独到。
可若是长刀在手,而长剑难触,高下立时显现。
骆歧杀此十三女,比之杀那十三个正饮酒赌钱的剑客也费力不到哪里。
刀芒霍霍,惨叫频出,十三女无一幸免,尽皆白身染血,倒地断气。
骆歧冷面回身,但见那身染鲜血的大汉依旧趴伏在大床之上痛呼,三个身无片缕的女子早已惊吓过度,昏晕了去。
自此三女的反应来看,她们都是身无武艺的普通之人,想来应该是那青楼的妓子,被聂云宫唤来配玩配乐的。
七杀之道被禁,骆歧不再嗜杀,只冷看了那昏晕的三女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再看那惨呼惊天的大汉,冷声问道:“你便是聂云宫?”
那大汉背脊之上的皮肉尽被骨刀削去,脊骨外露,剧痛如潮水袭来,哪里还能打话?
骆歧也不需要他来打话,耳听得门外脚步声起,扭头一看,但见火把晃动,刀剑光芒闪烁,约莫五十余条劲装大汉已将要冲至。
这些人都是聂府的护卫,听得主人惨叫,前来援护。
骆歧只冷眼一观,不理那些浑人,迈步走到床边,一刀将那大汉的右臂斩断。
心想:“你害死二弟一家,丝毫无有愧意的享受了十年,且饶你不得。”
血喷四处,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伴着血腥气弥漫在卧房四处。
骆歧用骨刀将那大汉的头颅挑了起来,俯身一瞧,不由得眉头大皱。
这大汉的面容,竟与那半路上遭遇的抢刀贼一模一样,哪里有丝毫差别?
骆歧心想:“难不成是见了鬼了?”
却听那大汉一边惨叫痛吼,一边囫囵的说道:“我不是聂云宫,不是聂云宫,大侠饶命,求求你放了我吧。”
众家丁已奔到房舍外,门窗轰鸣,已被踢破。早有几人冲了进来,但见满地血尸,都发一声喊,持兵来攻。
骆歧来不及多问,旋刀将冲上前来的三人砍杀,继而冷视后续涌入的众人,冷声道:“想死的自管进来,不想死的快滚。”
众人早见聂云宫已断臂残背,哀嚎化作了低声呻吟,已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不得活了。
都是拿钱卖命的家伙,主家既死,哪里还会甘愿拼命?见骆歧冷面冷眸,眼光之中无有丝毫人性,都是一惊,纷纷丢兵退去。
护主之时来的快,逃命之时更快,不过三五息的功夫,一众浑人便都逃散无影。
远处有丫鬟的叫声传来,亦有奴仆的哀吼响起,骆歧眉头大皱,已知那些浑人逃跑之时定在抢夺钱财。
抢夺钱财倒也无甚,殴打无辜奴仆丫鬟却是该杀。
他的眼眸之中杀机陡出,看了一眼那气若游丝的大汉,检查一番,一时还不得死去,心道:“等下再来盘问你。”
提着刀,抢出了门去。
正见几个浑人扛着丫鬟,提着金银包裹向大门奔去,骆歧心中的杀机再也难遏,飞身上前,一刀一个尽数杀死。
乘乱抢夺者,共二十余人,无一例外,都死在了骆歧手中的骨刀之下。
余下二三十人深知性命重要,不管钱财美人,早已远逃无踪。
骆歧看了一眼受惊失魂的众丫鬟仆人,说道:“各自拿些银钱去吧。”
众人哪里敢动?
骆歧也不管他们,自顾提刀走回了聂云宫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