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走在齐闻远前面,不时的抽噎成了这寂静夜里唯一的声响。
“前面就是寝室了,王府不如三哥的府邸好,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三哥多多见谅。”
齐闻远的眉梢都是喜悦的情绪,他垂眸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擦泪的女人,温柔道:“弟妹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弟妹早些休息,切莫太多操劳。”
“多谢三哥。”
看着齐闻远进了房间,沈南书才抽噎的慢慢回去。
房门一关,哪里还有半分哭美人的样子,此时的她眼里划过冷意。
齐思砚从里屋换了一身衣袍出来,与她相对而坐,看着女人这副表情,挑眉道:“你发现了什么?”
沈南书呷了一口茶,眼眸看向了窗外并未说话。
“都是我的人,放心。”
沈南书这才缓了一口气,沉着道:“这三殿下可比大殿下难对付多了,要不是刚才大夫机灵保不准就让他发现了什么。”
齐思砚给女人把杯里的茶倒满,缓声道:“不会的,从他们踏进王府的那一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我也只会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
沈南书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在抬眸时眼底一片清明,她一字一句道:“齐思砚,你对那个位置当真没有兴趣?”
齐思砚勾唇摇头轻笑:“若是我说没有是不是显得很假。”
“别人说是的,但你说,我就信。”
齐思砚的表情归为了严肃,认真道:“我对那个位置真的没有兴趣,与其做一个万人之上但却处处受到禁锢之人我更想带着心爱之人做一对山间野鹤。”
“那你现在的坚持就是为了报仇,是吗。”
虽是疑问但却十分笃定。
齐思砚摇晃茶杯的动作一顿,他轻抿了一口茶:“你都知道了。”
沈南书颔首:“你的仇没有那么好报,而且她现在已经……”
哐当一声,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沈南书的话哑然而断,齐思砚垂眸道:“南书,这个仇我不能不报,即使她现在已经改过自新,但是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病,什么时候这个病不除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好。”
齐思砚指着自己的心口,颤声道:“你去蛛网查过我,你该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其实我经历了什么尚且不论,但是她所遭受的我不能忘!南书,他是我的阿娘,我唯一的阿娘!”
看着齐思砚的状态,沈南书握住了男人颤抖的手:“对不起,是我错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是我错了。”
齐思砚埋头在她的肩窝处,声音哽塞:“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生气,你就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好好的当你的王妃,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沈南书捧起男人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又认真道:“齐思砚,你我已是夫妻自然是一体,我们之间只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大难临头各自飞。齐思砚,我帮你一起报仇,最起码一点你要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好不好?”
她的话没有等到回答,而是等到了唇上的温软。
沈南书瞪大了眼睛,厘米之间只见男人的脸越来越红,眼尾也越来越红,他握住她的眼,声音沙哑道:“不准看。”
沈南书微微勾唇,玉藕似的手臂搭上了男人的肩头。
“傻子,我教你。”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衬出一幅浪漫而美好的画面。
突然,男人起身弯腰抱住了女人,缓缓走入里屋。
红烛摇曳,下一刻漆黑一片,偶尔的声音羞得月亮躲入了云层,只留下余光普照大地。
“夫君,生辰快乐。”
“谢谢夫人。”
次日,沈南书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起身觉得身体不过只有一丝异样倒是清爽,想来是有个男人给她清理过了,倒也是个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