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一愣,她刚才不是亲自送走了齐淮清的吗?那来的人是?
身后男人的声音不乏吊儿郎当:“本殿下不就是晚来了片刻,怎么弟妹连转都不想转过来了?”
如此熟稔的语气,沈南书瞬间了然了。
“见过二哥。”
齐知礼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一看就是礼物,只是他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衫,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精致的图案,长发如墨,用玉簪束起,气质温润如玉的男人。
这人,沈南书从未见过。
“想来这就是弟妹了。”男人笑的温润和煦:“我是齐闻远。”
沈南书恍若大悟,行礼道:“见过三皇兄。”
齐闻远小笑的宛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弟妹无需在意这些虚礼,同唤二哥一样叫我三哥就可。”
沈南书点头:“不知二位哥哥可用过晚膳,我马上让厨房去准备一些吃食。”
齐知礼拒绝道:“不用了,本来应该早点到的只是路上有些事耽误了,这些东西你给四弟拿去,今夜我们就不叨扰了,改日一定来找小四弟一醉方休。”
齐闻远将手里包装精美的箱子也递了过去:“很惭愧没有赶上你们的婚宴这其中一份是给你们补上的礼物,另外一份是给四弟的生辰礼。”
沈南书没有推辞,笑着接下。
齐闻远站在齐知礼后面,似乎很是无心的问道:“不知四弟身体如何了?”
沈南书闻言垂眸,一双美目流露出了旁人见不到的伤感:“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转,今日万宝阁的莫阁主送了药来……”
“莫阁主也来了?”齐闻远接过话茬道,忽然看到两人看他眼神里的不解,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向来不参加任何宴会的莫阁主也来了,而且还送了药来相必四弟的病很快就很好了。”
齐知礼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也跟着说道:“四弟可吃药了,有没有效果?要不然明日我在让太医来瞧瞧?”
沈南书叹了口气:“药吃了,只是……”
齐闻远微微皱眉,并未言语倒是齐知礼有些急不可耐:“弟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沈南书踟蹰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左右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说了。王爷这病怕是好不了了,那会儿在宴会上就咳出了血,我把他扶到了房间谁知道刚进房间就晕了过去,实在没办法我就自作主张给他喂了药,原本以为是神药会有奇效,哪曾想没有半点效果。”
“我也略懂医术,观他脉象压根没有半点缓解,只是修复了一个表皮罢了,内里早已经亏空的厉害。”
说到这里沈南书居然还情不自禁的抽噎了起来:“本宫无能,还请两位殿下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让王爷安安稳稳的度过一段日子,以免遭了人白白惦记,本宫实在不想看到他最后的日子也过不安稳。”
齐知礼想扶的手一时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最后只能甩手叹气道:“天无绝人之路,弟妹放心,四弟命硬一定会没事的。”
齐闻远也安抚道:“弟妹放宽心,这件事旁人断然不会知晓。”
沈南书哭的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多谢二位殿下,时间不早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中休息吧。”
齐知礼正准备说话倒是齐闻远一口接了过去:“如此,便叨扰了。”
齐知礼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来的路上不是说回府的吗?”
齐闻远看着沈南书前面带路的身影,叹息道:“来都来了,还不如去看看四弟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左右不差这点时间了。”
齐知礼点了点头,没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