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将他们带到了卧房:“一会儿会有丫鬟来伺候,两位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同他们说即可。”
“弟妹,我们想要去看看四弟,可以吗?”齐闻远似乎觉得不妥又解释道:“说来惭愧,我同四弟已经许久未见了,此番好不容易回京将事情处理好了,如今他又病的那般严重我这个当兄长是还是去看看安心一些。”
沈南书有些为难道:“倒不是不想三哥去看,只是这会儿怕王爷还没好醒,他这段时间入睡极为困难,也怕过了病气给三哥。”
齐闻远急忙摇头:“我只是远远看上一眼即可,病气什么的弟妹无需担心,本殿下也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
“这……”沈南书点了点头:“三哥,这边请。”
齐闻远立马跟上,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二哥不一起吗?”
齐知礼摆了摆手:“本殿下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沈南书带着齐闻远到了卧房门口,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
齐闻远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表情却是十分关切。
“王爷,三皇兄来看你了。”沈南书拍门喊道。
半晌里面都不曾穿去响应,沈南书的表情一下着急了起来。
“来人,快去找大夫。”
沈南书推门进去,顿时药香夹杂着血腥味像一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抽了过去。
齐闻远的表情扭曲了片刻。
沈南书已经顾不上什么的冲进了进去,下一秒惊呼声传出:“王爷,王爷!”
“咳咳咳咳。”绵长又沙哑的声音响起:“哭什么,本王不是还没死吗?”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王爷定会长命百岁的。”沈南书抽噎道:“三哥来了,说是想来看看你。”
“什么,你这妇人为何不早说。”齐思砚急忙起身下一刻更加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他的声音在响起时已经气若游丝了:“若是让三哥惹了病气,你我罪过就大了。”
“四弟多虑了。”温润和煦的声音响起,男人抬脚进了门。
隔着一道屏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病床上面色惨白,眼底乌青的男人,男人的白衫之上染着点点血迹,瘦骨嶙峋的身躯费力的撑起整个身体,床边还在咕噜咕噜熬煮的药以及那一大摊血渍。
“让三哥见笑了。”齐思砚的声音细若蚊虫。
沈南书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下,十分熟练的给他擦拭嘴角,擦着擦着纯白的帕子染上了血迹。
“四弟怎么病的越发严重了,可曾找太医瞧过?”
“三哥这京城之中还有谁不知道我齐思砚最多只能活到弱冠之年,你看我如今这副残躯看不看又有什么作用呢。”
沈南书哭的梨花带雨:“王爷切莫妄自菲薄,不就是一个病嘛,肯定有的治。”
齐思砚哼哼出声,一双浑浊的眼睛慢慢的闭了下去。
沈南书捂着嘴不敢在大哭,一耸一耸的肩膀让人看的心酸不已。
“弟妹,大夫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