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0章 相迎(1 / 2)当官日常首页

“许宴知你怎么样?”

“你怎么又回来了?”许宴知眉头一挑,她一边抬起受伤的手方便小吏给她上药,一边笑问去而折返的谢辞。

小吏在她手心撒上药粉后小心地用纱布包裹。

谢辞上下打量她一眼,“除了手没别的地方受伤吧?”

许宴知轻嗤,“小看人了不是?”

“问你呢?怎么又回来了?”

谢辞哼一声,“还不是担心你再受伤,我把我爹他们送到大伯家就又赶了回来。”

他又问:“万坷容呢?”

许宴知一抬下巴,“那呢。”

谢辞顺着许宴知给的方向去看,只见万坷容姿态全无,狼狈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去把他带过来。”许宴知吩咐着方才给她上药的小吏。

“是,许大人。”

谢辞搭上许宴知的肩又抓起她的手腕晃了晃,“会留疤吗?”

“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这不是怕坏了你俊俏的形象嘛?”

“去你的吧,留疤才好呢,我日后要拿这道疤给你看,让你记着是我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你的狗命。”

谢辞白她一眼,“成成成,你最好也能记一辈子。”

“那是自然。”

“许大人饶命啊,许大人。”万坷容被带过来还不等人开口他便“扑通”一声跪在许宴知脚边,“许大人,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是真的想杀谢大人的。”

“嘿?合着方才你找的那些杀手在跟我闹着玩儿呢?那刀没插进我心口就不算真想杀我呗?”谢辞双手叉腰被万坷容一番话气笑。

“不是,那我也不会武功我怎么知道他们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谢辞一手指着他朝他迈步。

许宴知一把拦下他,抬眉示意一旁的小吏,那小吏会意当即一脚将万坷容踹倒,拔刀抵在他脖颈,“老实点,别在这耍嘴皮子!”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不耍嘴皮子了,不耍了!”万坷容小心翼翼地梗着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刀刃会划破他的喉咙,他呈半躺之姿,双手支撑着身子,嘴里还在求饶:“大人,我真的知错了,大人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吧。”

“万坷容,你没想过你的妻儿吗?”许宴知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万坷容身子一僵,片刻后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开口求饶。

谢辞冷哼,“你的妻儿原本可以不被牵连,但因为你的出逃和刺杀朝廷命官,眼下他们不得不一并落罪了,万坷容,你就一点都没有考虑过他们吗?”

万坷容静了静,突然笑起来,“他们算什么?怎么比得上我自己?他们没了便没了,我若没了那才是真的什么都没了!我若不保全自己,怎么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许宴知冷道:“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你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为了自己可以抛弃妻儿的人。”

万坷容笑声渐大,竟有几分癫狂之态,“是又如何?若不是我,他们母子俩怎么能过上这样衣食无忧的好日子?我花了这么多银子养他们,他们也该还给我了。”

他双手一松,干脆躺在地上,“要杀要剐随便吧,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只后悔当初就该狠下心来杀了谢世霖。”

谢辞冷嗤,“你若对我爹出手,你只会死的更早。”

“无所谓了,随你们便吧。”万坷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把他带回城去。”许宴知说。

谢辞扬声一句,“回城。”

“是,大人。”

……

万坷容经审问后对他与葛阊之间的勾结供认不讳,此事至此算是了结。

州府一下失了两位大人,苏州百姓难免议论纷纷,潘伟琤为稳定民心在州府门口代葛阊和江麓安为百姓赔罪,亲自写下罪过书张贴在州府告示处。

潘伟琤一案了结,正巧碰上丰京节。

“让你顶半日的差你就给我伤了手回来,那要是再放你出去一日你打算带哪的伤回来?”姜茂成拿着许昌茗一贯用的戒尺指着还在讪笑的许宴知。

这下轮到许昌茗去拦姜茂成了,“岳父大人,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要受伤的,她这也是公务在身。”

“呸,什么公务需要空手接白刃?我看她就是尾巴翘的太高还真以为她了不起是吧?你自己说,你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还是什么刀枪不入之辈?还敢用手去接刀刃了?长本事了是不是?”

“外公,外公,有话好好说,那不是情况危急吗?我若用刀挡那个距离不仅救不了人还会伤到人的,那外公你说我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一条人命跟一道伤孰轻孰重外公你也知道吧?”

“嘿,臭小子说我不识轻重是吧?”姜茂成说着就要用戒尺打她。

“岳父大人——”许昌茗刚一出声就被姜茂成打断。

“你也是,你怎么教的?怎么把孩子教成一有事就不顾自身安危,这日后还了得?”姜茂成动作一变,顺势又将矛头指向许昌茗。

许昌茗明白姜茂成舍不得打骂许宴知,但眼下戒尺在手他又不好就此中断,只好将矛头转向自己。

许昌茗应声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说说这孩子的。”

许宴知极有眼力见,她立马赔笑,“外公,您教训的是,孙儿一定铭记在心!”

“得了吧,”姜茂成暼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认错最快,哪次改过?”

许宴知伸出手做发誓状,“这回一定改,我日后行事定会多加考虑,不会再做出空手接白刃的蠢事来,救人嘛法子很多的,孙儿一定不会再选这个法子了。”

“外公,孙儿真不骗你。”

“当真?”

姜简及时插话,“爷爷,商会那边有事,需要我们前去共同商讨。”

姜茂成闻言道:“去准备马车吧。”

姜简立马道:“马车准备了,爷爷现在就能走。”

姜茂成扫他一眼,又瞧了一眼许宴知,心下明了却是没戳破,只说:“那走吧。”

姜简走时朝许宴知眨了眨眼,许宴知回他一笑。

姜茂成走后许昌茗也松了口气,许宴知这时挽上他的胳膊,“爹,你受委屈了。”

许昌茗戳戳她脑门,“要不是因为你,我又如何会被波及?”

“是是是,爹辛苦了。”

“手怎么样?”

“找大夫看过了,养着就成。”

许宴知笑眯眯的问他:“爹你怎么不说我?我还以为你会和外公一起说我呢。”

许昌茗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你也别怪你外公,他不知当时打斗情况自是不会明白那时的危急,他只是心疼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空手接白刃那得多疼?”

“爹知道你不是逞英雄之人,你自小怕疼,若当时的情况能有别的法子你也不会用手去接刀刃,我也知道谢辞对你来说很重要,爹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