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像小狗似的去蹭许昌茗的肩,“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少爷,谢大人来了。”
许昌茗推推她的脑袋,“去吧。”
许宴知又蹭了蹭,“那我走了。”
“嗯。”
“动作小些,别扯到伤口。”
“知道了,爹。”
……
“谢小狗。”许宴知笑着朝他招手。
谢辞揽着她的肩去捂她的嘴,“别这么大声,这么多人呢,我要还要脸呢。”
许宴知把手一伸,把纱布露给他看。
谢辞一咬牙,“成,你狠。”
“不逗你了,之前抓的商户怎么说?”
“放了,万坷容一被抓他们就松口了,他们就是被万坷容骗着给潘大人府上送了银子,之前一直不肯开口是因为万坷容拿他们的家眷做威胁,除了这个他们好像多多少少都有什么把柄掌握在万坷容手中。”
“万坷容被定罪他们也就敢开口了,念在他们是初犯且又是被人威胁欺骗的,就不多为难他们了,让他们交交罚款就放了。”
“原来如此。”
谢辞又问:“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
他又道:“你爹没责怪你吧?为了救我受了伤。”
许宴知斜他一眼,“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手重要?你当初替我出城伤成那样你爹都没责怪我,如今我爹又怎会因为这个责怪?”
谢辞嘿嘿一笑,“诶,丰京节了,咱俩喝酒去?”他刚一说完就连忙摇头,“不成,你有伤不能喝酒,那咱俩去哪?”
“泛舟?”
谢辞眼眸一亮,“你想泛舟?”
“……”许宴知见他如此兴奋突然后悔了。
“走走走,今日天气不错,正好适合泛舟。”
“可以不去吗?”
“晚了。”谢辞和善的笑着。
“我跟你说,玉寒来信了,她说今日小侯爷便能到京城了,等过完节咱们回京好好聚一聚,咱几个都多久没聚了?”
“也不知道玉寒有没有想我,反正我可想她了,有好多话都想跟她说。”
许宴知:“你想跟她说你还在这儿跟我扯半天,你歇会吧。”
“嫌我烦了是不是?好你个许宴知,亏我……唔,唔……”
许宴知捂着他的嘴,“能不能让我耳朵消停会儿,刚在府里还被我外公训了一通,你安静点。”
谢辞扒开她的手,“啧啧啧,有的人当真是把我挥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所谓的好兄弟。”
“你没完了是吧?”
……
京城。
沈玉寒早早便在城门等着沈玉林他们。
“郡主。”
“李公公?李公公怎么也来了?”
李公公笑笑,“瑞阳王凯旋,圣上特意让咱家来迎一迎,郡主可是来等侯爷的?”
沈玉寒点头,“兄长说今日能到,我便想着来迎一迎。”
“李公公,来了来了。”小监激动的拉了拉李公公。
以靳玄邕为首的人马渐渐朝城门而来,其左侧是沈玉林和宋云舒。
除靳玄邕以外所有人皆下了马,靳玄邕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李公公可有何事?”
李公公神色未变,朝他行了一礼,笑道:“回王爷,咱家奉圣上之命特来迎一迎王爷。”
靳玄邕一勾唇,直言道:“回去告诉他,本王打了胜仗回朝,不是带兵逼宫,让他放心。”
李公公眼眸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很快掩饰,“王爷说的哪里话,咱家来不只是要迎人的还是要来给功臣宣旨赐赏的。”
靳玄邕一拉缰绳,“魏堇,留下听封。”说完他便不顾众人径自驾马进城。
“是,王爷。”
李公公笑意不变,侧身后退让出路来。
靳玄邕的性子傲,这一点众人皆知,李公公仅是将心思藏在心底不曾表露,他宣读了圣旨,同沈玉林寒暄几句便回了宫。
“兄长,你可有受伤?”
沈玉林含笑拍拍她的脑袋,“放心,兄长无碍。”
沈玉寒又道:“谢辞和宴知哥哥去江南了,李忠明陪季姑娘回了老家,今年的丰京节只有你我三人过了。”
宋云舒笑了笑,“三人过就三人过吧,总好过在战场上过。”
沈玉寒也笑,“谢辞给我来了信,说过了节回京城后,定是要好好聚一聚的。”
沈玉林这时想起来,“对了,你在信上说你有事要同我说,什么事?”
沈玉寒一下红了脸,“等……等谢辞……他们回来再说吧。”
沈玉林还想再问却被宋云舒扯了扯衣袖,宋云舒道:“先进城吧,我先去找姑母一趟,晚些再来找你们。”
“好。”
魏堇听完圣旨后上了马,经过沈玉林时他道:“许大人没来么?”
沈玉寒解释,“他去江南了。”
魏堇顿了顿,“还以为王爷能在这儿见到他呢,原是不在京城。”
沈玉林又问:“魏统领可是有何事?”
魏堇摇头,“无事,”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他何时回来?”
“大概是过完丰京节。”
魏堇点点头,又道:“嗯……他若回来,让他来找王爷一趟吧。”
沈玉林一愣但还是应下,“他若回来,我定会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