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望着眼前尚热气弥腾的茶水,扯着唇角笑道:“呵...呵呵,谢谢啊。”再观各人神色悠哉,疑道:“我们不是被困在什么幻境里了吗?怎么你们一个个还如此淡定啊...”
墨衍道:“若只是如此,尚还甚妥。”
他出声,陆芙鸳才发觉墨衍始终在垂眼盯着他桌前平摊的一册竹简,她心生好奇,凑过去一看,其上居然未落一个字。
陆芙鸳疑道:“你这是在看什么啊?什么尚还甚妥?”
白榆怀也凑了过来,若有所思地盯着竹简半晌,才道:“是啊,若真的只是困,困于此地,怕是甚好甚好了。但陆殁这个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行事乃没有一件让人搞得清白的,只怕没有如此简单罢。”
陆芙鸳伸手将竹简翻来覆去瞧了良晌,哪儿哪儿都没有字,但她心觉肯定没有如此简单,只好虚心请教道:“这又是什么灵器啊?”
墨衍侧目望了她一眼,道:“捡来的。”
白榆怀笑道:“是啊!人家落下的。”
卞无秋冥神,二指先于腰间环暖玉,即刻便有灵丝萦绕其上,只见她一个探手点于竹简之上,仿佛也在搜些什么。
陆芙鸳道:“捡来的?”
白榆怀观了观腰间暖玉,道:“嗯,怕是有别的灵门的人先我们一步被困于此地了,现下该是已经解了此困,去了下一道幻境了。不知是落下的,还是有心积德留给后来被困的灵徒们的,留了这个东西于此。”
不经意间陆芙鸳视线扫了一圈厅堂,空空如也,又掠去了门外,不时现过的粗衣麻布或是轻纱罗曼又勾起了她的疑心,干脆也不去问那竹简是什么灵器,先问道:“还一重一重困啊?真是下了功夫啊!所以我们现在是出不去这个客栈了?”
墨衍垂下眼帘望了眼桌边的莫泠,道:“不是。是无法走出这条长街。”
莫泠即刻倏地腾空飞起,陆芙鸳只觉自己鬓边青丝被它破空的动静绕起,翻飞了一阵才堪堪落下,她将其尽数绕去耳后,道:“你们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