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鸳下意识瞥了瞥自己腿间,奇怪地与他道:“白妖孽,你为何不施清晰术啊?我看你貌似比我伤得更重啊,放着这么好的灵术,不用?”
白榆怀似是猛地一僵,顿了步子,视线投去陆芙鸳腿间,仿若才发觉她无恙般,待一阵怔然过后,他一语不发,自顾下阶。
陆芙鸳以为他是怕三日睡不着觉,追在后头道:“诶诶,其实我觉得疼得死去活来,跟三日不眠来比,我宁愿三天睡不着觉。”
直至于梨木桌旁落座,白榆怀都未回她。
陆芙鸳扶着桌沿缓缓坐下,见他这副样子,疑道:“你怎么了?”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里头嘀咕了些什么,还要避开她才能谈。莫不是磋议过后,合起来不理她了?
白榆怀还是一语不发,恰巧小二端来两盏茶水,没人与她说话,陆芙鸳干脆自顾执起,用茶塞住发痒的嘴巴。
忽然,白榆怀起身,走了。
陆芙鸳:“???”
陆芙鸳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面色发青。
她心道:真不理我了?
万般疑虑间,只见白榆怀止步于一一袭白衣之人身侧,陆芙鸳眯着眼睛一瞧,墨衍与卞无秋在远桌相对而坐,此刻,白榆怀一手探去墨衍腰间,握着他的暖玉若有所思,似在琢磨什么。
一炷香过后,白榆怀回来了。
他轻掀衣摆落座之时,陆芙鸳茶也喝完了,本就嘴痒,再加满心疑惑,旋即脱口而出:“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榆怀执起茶盏,笑道:“‘放着这么好的灵术不用’?”他将适才陆芙鸳在廊间所言,学着她的语气再道了一次。
陆芙鸳搔了搔下巴,道:“什么?是啊。”
白榆怀抿了一口茶,道:“好吗?一点儿也不好。”
陆芙鸳道:“什么好不好?这清晰术是挺好的啊,止疼一流,顶呱呱地好!”她还拍了拍自己右腿的伤,仿佛在与白榆怀证明,真的不疼。
白榆怀笑道:“若是真有这么好,本夫肯定早就用了啊,还待胸前之痛如此将本夫折磨?”
他一直卖着关子,左一句右一句说得陆芙鸳一阵牙根发酸面容扭曲,躁道:“什么啊?”